飘零剑_第三十一章圆月杀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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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圆月杀神 (第3/5页)



    宋玉箫匆匆买了点干粮,便漏夜赶路,飞赴明月园。

    到了第二天下午,终于赶至明月园门口,他人未到便大声的对那门公叫道:“楚大哥,还在吗?”

    那门公依稀尚认得他,笑道:“你来得正巧,表少爷正打算明天离开。”

    马经长途跋涉,经已劳累疲乏不堪,宋玉箫人自鞍上跃起,凌空一折自大门射入“楚大哥在什么地方?”

    门公尚未回答,楚英南已听到声音,自内抢出,一见宋玉箫风尘满面,神情疲乏,颊有泪痕不禁愕道:“四弟,发生了什么事,令你这般焦急?”

    宋玉箫闻言又流下两行热泪,呜咽地道:“秦二哥,他…二哥他,他被人杀死了。”

    “什么?”楚英南心神俱震“四弟,你说二弟他怎样啦?”

    “二哥死了,”宋玉箫定一定神才把情况对楚英南细细说了一遍。

    楚英南不禁哭出声来。

    宋玉箫道:“大哥,我们快去把二哥早日安葬,免得二哥死后不安!”

    楚英南猛地清醒,语气坚毅地道:“不行,四弟你连日奔波,再下去身子难以支持,先在这里吃点东西,稍事休息一下,愚兄也要告诉姨丈一声。”

    一个时辰之后,楚英南牵了二匹神驹的白马,他俩兄弟各骑一匹,直向襄阳驰去。

    ’

    到了襄阳已是八月十八日午时,他俩在城中酒楼匆匆吃了饭,又去买了一架竹篷马车,这才同到衙门办理领尸手续。

    楚英南看见秦雪岭的尸体,两兄弟又自流了一阵泪,才把尸体搬上马车。

    马车颇大,两人在前座轮流执鞭驾驶,鞭如雨下,两匹健马展蹄而驰,每到一处必换上新马以免在路上阻拦太久。

    中秋时节,天气依然颇热,幸好尸体七窍都用棉纸封住,否则尸臭更烈。

    马车日夜奔驰,两人轮流休息。

    虽然如此数日之后亦已觉得十分疲倦。

    从鄂北的襄阳到皖西的淮南足足一千五百里路有多,八月廿三日下午,马车终于驶入了淮南城,秦雪岭的家族历代长居于此。

    对于秦雪岭之死,秦家自然十分悲伤。

    秦父只秦雪岭一子继承香烟,不料…

    他与夫人哭得死去活来。

    楚英南及宋玉箫亦陪他们流了不少泪。

    秦家颇有些家产,对秦雪岭的身后事办得十分隆重。

    在阴阳先生及仵工替秦雪岭沐浴,更换寿衣时,楚英南突然发现秦雪岭一双手掌指端指甲缝内,藏了不少泥土,而且十只手指亦沾上不少泥巴。

    于是他吩咐他们替他洗干净。

    秦雪岭安葬五日后,楚英南及宋玉箫便辞别秦雪岭的父母,向西北取道洛阳。

    这天正是九月初一日,离九月初九的重阳节不过七八日。

    途中楚英南心怀感触,由这个一年一度的佳节想到秦雪岭,一阵悲哀,不禁道:“唐时王维曾有一首写重阳的诗…”

    他话尚未说完,宋玉箫已截口吟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声刚落,又暴喝:“唉!”取出马鞭“毕拍”一声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洒开四蹄急向前驰。

    楚英南看了他后背一眼,叹了一口气,亦忙拍马追上去。

    自淮南到洛阳比由襄阳至淮南要远得多了。

    但马毕竟比马车快得多。

    九月初六黄昏,他们已到了洛阳,自洛阳西出潼关已很近,重阳节登华山的约,刚好正能赶得及。

    “大哥,你说三哥还会在家里等我们吗?”

    楚英南望着他日来瘦削下去的脸庞,说道:“难说,不过我们还是得依约定先到他家去一趟的…”

    宋玉箫叹息道:“三哥若知道二哥的死讯也不知要如何的悲伤了。”

    此言一出,两人的心头都是一紧,倏的沉重起来。

    问了路,直向东街驰去。

    虞府占地颇广,门墙高大,红砖绿瓦十分易认。

    马行甚速,只一忽儿便已远远望见一座大院,连日来的疲乏,至此仿佛恢复不少。

    宋玉箫诧道:“大哥,三哥家好像有丧事?”他用马鞭隔远指一指挂在大门两侧的两盏纸灯笼。

    楚英南心头一沉,心中迅即生了个不祥之念,一磕马腹快驰两步。

    蓦地背后宋玉箫怪叫道:“三哥他,他…”

    连日来的马不停蹄,日夕赶路,他早已心疲神倦,此刻再也受不了这接连而来的沉重打击,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来!

    楚英南亦是脑门阵阵发痛,一颗心几乎破裂,不过他到底是年纪较大,尚能把持住。

    一怔之下慌忙甩蹬下马,扶起宋玉箫“四弟,你镇定点,不要伤了身子。”

    虞府的家丁见二个陌生人在门前举止奇特,于是问道:“请问两位壮士到此何意?”

    宋术箫即时悠悠醒来。

    楚英南目光自他脸上移开。“在下乃江北四秀的楚英南及宋玉箫,与令公子是结义兄弟,请问令公子,他是怎…”话至一半再也说不下去。

    那家丁已有五十多岁,看来在虞家为仆已有不少时间,对虞家的感情亦颇深,闻言眼角潜然哑声道:“原来是公子的兄弟,快请入内。”

    楚英南及宋玉箫跟在他身后,穿过院子,迎面是个大厅,虞子清的灵堂便设在此处。

    厅上尚停放灵柩,显然虞子清刚死不过几天。

    两人不禁抚棺大恸。

    半晌,虞子清的父母闻报出来,询之楚英南与虞子清结义的经过。

    宋玉箫哭道:“小侄与三哥结义尚不及两个月,想不到七夕之后一别竟成永诀。”

    楚英南沉声问道:“小倒不嫌冒昧想问伯父一件事。”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三弟如何死的?”

    虞父道:“八月中秋节清儿曾向余提及与各位结义的情况,余虽非武林中,但家中不少护院也曾听说过几位的大名,当时余亦喜不自胜。

    他又说九月初他三个兄弟会来寒舍,余能借此与各位相见自是高兴,当下大表欢迎。可是,九月初,他在家中苦候一天,不见汝等赴约,第二天他便说到城外去等汝等,他深信初一日你等不到,可能是路上有什么阻拦,但无论如何,初二必会到来。”

    说到这里,他声音渐沙,胸膛不断起伏。

    虞父又道:“不料,直到黄昏有个朋友飞报清儿…倒卧在城南…余立即与家人赶去,清儿尸体经已冰凉…”语不成声。

    楚英南及宋玉箫深感虞子清情义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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