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光寒起书楼_第七章宴无好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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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宴无好宴 (第3/5页)

   “赏花公子?蓝玉飞?”柳二呆一连念了几遍,终于摇了摇头道:“恕我孤陋寡闻,从来没有听过。”

    “也不是什么正牌货色,一个帮闲人物而已。”

    “你不说是个强敌吗?”

    “强敌不是他,是他的老板。”沈小蝶道:“不过他也可能想自己出出风头。”

    “若是这样,我们何不另外雇船?”

    “这不是船的问题,由此向西到处可以渡江,不一定要在这里,只是既然遇上了,我并不想躲。”沈小蝶笑道:“其实要对付的是我。”

    “对付你?”

    “正是。”沈小蝶道:“你只是受到了牵连。”

    “牵连?”柳二呆仰头一笑:“小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胆子很小?”

    “假的。”沈小蝶笑道:“我就怕你胆子太大。”

    “我的胆子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也许刚刚恰到好处。”柳二呆也笑道:“不过依我估计,他要对付的未必一定是你,可能也有我的一份。”

    “为什么?”

    “这很好解释。”柳二呆道:“那齐天鹏称霸江南二十余年,在白鹭洲上建造了一座豪华的庄院,他所结交的一批死党,据说都是大江之中的水上豪杰,他这一死,料想找我柳二呆算帐的必然大有人在。”

    “嗯,这话倒也有理。”沈小蝶沉吟了一下:“不过这个秋山寒若真的就是赏花公子蓝玉飞,他要找的必然是我。”

    “你跟他…”

    “我…我跟他…”沈小蝶顿了一顿“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一个互不相识的人,当然没有什么仇恨,更谈不上什么过节,但江湖上恩恩怨怨有时牵连甚广,甚至可以扯上好几代,甚至一个平白无辜的人,有时也会卷入一场风波,遭到一场杀劫。

    赏花公子蓝玉飞为什么要找她?

    她虽然不认识这个人,至少她已知道有个赏花公子蓝玉飞。

    这就可以证明,不是绝无瓜葛。

    沈小蝶虽然口气含糊,却也并未否认,只表明纵有过节,也不是她惹来的。

    柳二呆当然也不再问。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吃完了一顿饭,伙计刚刚收拾走了碗筷残羹,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柳兄,柳兄…”像是秋山寒的声音。

    果然来了。

    “是秋兄吗?”柳二呆立刻走了过去,将门打了开来,道:“如此盛情,实不敢当。”

    “那里话,柳兄金陵贤士,在下有幸攀交,感到无比荣宠。”秋山寒笑道:“柳兄就请起驾。”

    这种恭维之词,听了倒是令人十分窝心。

    但他绝口不提金陵大侠四个字。

    “秋兄如此谬赞,柳某人委实惭愧无地。”柳二呆谦逊了一番。

    柳二呆只好和沈小蝶相率而出。

    店门外居然备妥了一顶软轿,两匹骏马。

    这项软轿显然是替沈小蝶备的,两匹骏马当然是宾主各一。

    “秋兄不说府上就在不远吗?”

    “不远,不远,的确不远。”秋山寒道:“只不过三五里路程。”

    三五里路程居然也备轿马,足见礼遇之隆。“秋兄府上不在市集?”

    “市集之内人烟嘈杂,车尘马嚣,在下极不习惯,郊外乃是祖业,临江一片庄院,景色十分秀丽,朝迎风帆,暮看云飞。”秋山寒笑道:“在下虽然学识简陋,却想附庸风雅…”

    “秋兄本来就是高雅之士。”

    “柳兄见笑了。”

    柳二呆向沈小蝶看了一眼,本想用眼色征询一下。沈小蝶却没看他,直向那顶软轿走去。

    这表示她很乐意接受这份邀请。

    她乐意的事,柳二呆当然绝不反对。

    于是便向秋山寒拱了拱手,从一个青衣汉子手中接过缰绳,踏镫上马。

    秋山寒也跟着跨上了雕鞍。

    软轿在前,骏马在后,片刻间出了市集。

    夜幕渐降,大江之上烟笼雾锁。

    但听惊涛拍岸,远处烟波浩渺中,闪起了几点渔火,忽明忽灭。

    此刻乃是沿江而东,原说只有三五里路程,在柳二呆的感觉中至少已超十里以外。

    “秋兄,到底还有多远?”

    “到了,到了,这就到了。”秋山寒支吾道:“在下且去前面领路。”忽然一抖马疆,骏马长嘶,从左翼越过了软轿。

    “在下追随秋兄。”柳二呆双腿一紧,用劲一夹马腹,也追了上去。

    他存心要和秋山寒并马而行。

    原来打从出了市集之后,他已提高了警惕,尽量保持和秋山寒之间的距离,顶多只差一个马头,随时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这般一步一随,当然十分厉害。

    被盯住的人,至少有种如芒剌在背之感。

    江流滚滚,野草凄迷,凝目望去,前面江峰之上,忽然坟起一座孤山。

    柳二呆心中一动,更加留神起来。

    轿马如飞,片刻已到山麓,山虽不高,但树木繁茂,在这无月之夜,黑越越显得十分阴森。

    月黑风高,密林如墨,要有什么举动,这种地方显然最好。

    柳二呆深深吸了口气。

    “啊,柳兄快看。”秋山寒故意失声道,右腕一扬,打来三点寒星。

    一动未动,那四名轿夫同时飞快地从轿杆里抽出四把长刀。

    但见寒光连闪,打从四个不同的方位戳入了软桥里。

    惊变乍起,只在电光石火一瞬。

    “好贼崽子。”柳二呆大喝一声,人已离鞍而起,躲开了三支暗器,从脚底而过。

    半空中一个翻身,举拳下劈。

    咔嚓,咔嚓,四把戳入软轿的长刀,竟然断成了八截,蓬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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