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惜莲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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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4页)

    第四章

    就跟许多男孩子一样,容惜莲在高中时代就交女朋友了,而当年的班对,能够维持到今天的也只剩下他们了。

    多半会再继续走下去,直到他们手牵手步入礼堂为止吧,大家都这么认为。

    毕竟,无论是外表、气质或个性——从没见他们吵过架或闹瞥扭,再也找不到比他们更登对、更速配的一对了。

    谁也没料到,事实竟是…

    “找到工作了吗?”

    “宋正廷找我去他家的公司帮忙。”

    在忠孝东路某家他们惯常光临的静谧咖啡厅里,这是容惜莲在退伍后,与他的女友徐莉雅的第一次“约会”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呢?”

    “从来没那种打算。”

    “为什么?因为我爸爸吗?”

    容惜莲母亲早逝,父亲是高中老师,家境小康而已,而余莉雅却是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千金大小姐,她父亲早已表态说反对他们的交往,然而向来温顺乖巧的徐莉雅,父母的话,她句句依从,唯独在这件事上坚持要自主。

    “你认为呢?”

    “我?”徐莉雅苦笑。“我认为你是这世上最薄情的男人!”

    “也许是吧!”容惜莲神情淡漠,毫无半点波纹。

    “一开始,你就是在利用我,对吗?”徐莉雅自嘲的低喃。“利用我做盾牌,好让其他喜欢你的女孩子死心,阻隔那些女孩子的sao扰…”

    从国中开始,容惜莲就是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男孩子。

    虽然,他的五官清逸,构不上俊男那种名词,儒雅的气质也谈不上什么帅气,然而,在表相之外,他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风采,与他冷淡内敛的低调个性恰好相反,强烈的散发出一股高雅的魅力。

    他的引人注目绝不是那种属于皮相的,可以养眼的引人注目,而是会在无形中吸引人,使人无法不注意到他的引人注目。

    不管他的个性有多内敛、多低调,在人群中,他永远都是最醒目的。

    醒目的男孩子永远都是女孩子追求的目标,当时,全校一半以上的女孩子一看到他,两眼就会冒出粉红色的心型记号来。

    “别忘了,”容惜莲语气冷淡地提醒她。“是你先开口的。”

    徐莉雅窒了窒。“是,是我先向你告白的,但…”

    “而且,”容惜莲继续提醒她。“我也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同样的感觉,可是你坚持说我们可以交往看看,结果无论是好是坏,你都不会抱怨。”

    徐莉雅张嘴想反驳,但是,她无法反驳事实,只能无奈地叹息。

    “对,也是我坚持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的——我以为时间一久,你就会对我产生同样的感情了。可是最后你之所以会答应和我交往,纯粹只是为了要利用我,根本无意和我培养任何感情…”

    “也不全然是。”容惜莲只承认一半,他的本意的确是要利用她,但他是独生子,迟早总是要结婚生子以慰老父,所以,他也试过了,以为这个外表气质都跟他很合的女孩子能够打动他的心,可是…“你也很清楚,七年来,我始终无法对你动心,而既然你父亲也反对…”

    “不要再拿我爸爸做借口了!”徐莉雅愤怒地打断他,但生气不到两秒,她后悔了,马上软下声音来,眼带央求地瞅着他。“至少,你有一点点在乎我吧?”

    “一点也没有。”容惜莲毫不犹豫地回绝她的央求。

    听他说得如此无情,徐莉雅心中一痛。“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容惜莲的回答淡漠如初。“也许是因为你缺少令我心动的条件吧!”

    徐莉雅沉默片刻。

    “但是,我已经爱你好深了,为了你,我一再忤逆我爸爸…”

    “不需要。”

    再一次,容惜莲无情地拒绝了她,徐莉雅痛心得想生气、想尖叫,但最后出口的却只是一句恐惧的疑问。

    “那你…想跟我分手了吗?”因为他不再需要盾牌了。

    “如果我说是呢?”容惜莲反问。

    “不,我不要!”徐莉雅失声而叫。

    “那就算了。”容惜莲无所谓地道。

    徐莉雅苦笑,明白他的不分手并不是他对她存有任何不舍,纯粹只是因为他们的交往是他在利用她,利用完了就撇开她,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了,所以他才把分不分手的权利交给她,不能算是补偿,不过是在这场长达七年的交往之中,至少有一件事是由她做决定的。

    “我还可以约你出来吗?”向来,都是她在约他,他从没有约过她。

    “既然没有分手,可以,不过,我不一定会出来。”

    如此无情的回答,令人心寒,更教人恼怒,好几次她都冲动得想跟他分手算了,但她就是没办法死心。

    七年的感情,到最后终究是一场空吗?

    “呜哇呜哇…”

    又来了!那个长得很像男孩子,打起架来也像个男孩子,偏偏又很心软爱哭的女孩子,孟吟夏——大家都叫她小夏,就蹲在路旁,抱着一株枯死的盆栽,哭得好不伤心。

    手里拎着酱油,容惜莲迟疑着,他完全的不想理会,但想到爸爸的告诚,对方又住在容家正对面,他没办法假装不认识;哭声那么大,他也没办法装作不知道,暗暗叹了口气,他走到她身边,蹲下。

    “小夏,你又在哭什么了?”

    一句话惹来一长串呜呜咽咽,几乎听不懂的解释,喷泪又挂鼻涕,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不管人家怎么劝说,就算搬出比圣经更神圣的大道理来说给她听也没用,没让她哭到满意,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好吧,那你就哭吧!”她可以继续哭她的,他要拿酱油回家去做午餐了。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她就很自动自发地偎入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老实不客气的把鼻涕泪水全抹到他身上来了。

    什么状况?

    僵了好半晌后,他才按捺下一把将她丢进淡水河里去的冲动,咬紧牙根,忍耐着拍拍她的背安抚她,一边打手机通知爸爸,他可能会稍微晚点回去。

    结果,整整三个多钟头,蹲到脚麻了,不得不坐到地上去,她才算哭过瘾了。

    “哭够了?那就回家去吧!”

    这天,周休,难得的假日,结果浪费了三个多钟头在“敦亲睦邻”上,迟到的酱油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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