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_564章双雄会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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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4章双雄会二 (第2/4页)

歌之易水,奔流不歇直到千年以降。

    辽朝以北平为“南京”金朝则设为中都,蒙古灭金之后,在紧邻金中都的北面建设大都城,经历了战火洗劫而破败凋敝的金中都就成了大都南城,成为贫苦汉民百姓居住的贫民区,而新建设的大都又被相对的称为北城,成为蒙古色目贵官居住之地。

    南城,也即是旧金中都的城防早已破败不堪,所以大汉坚壁清野,将南城居民和城市周边乡村农户,全部撤入北城,正好汉军入大都,蒙古色目富商贵官们或者跟着北元跑掉,意图侥幸而留下来的,因为欠下百姓累累血债被依法审判,许多华堂美宅变得空空如也,于是就做了安置百姓的居所。

    元大都东、北、西三面皆有护城河围绕,惟紧贴南城的部分没有护城河,忽必烈轻骑而来,自然不会携带大批攻城器械,虽可伐木制造云梯、冲车、回回炮,到底麻烦许多,只有从南城进攻,既能让士卒在被百姓舍弃的房舍中宿营,又能拆房梁做云梯,取砖石为回回炮弹丸,甚为便利。

    城墙上的汉军儿郎,见到敌人拆掉民房房梁做云梯,宿营的也任意拉屎撒尿糟蹋,都是气不打一处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如山峰一样屹立在城头,迎接着敌人一波*的冲击,同时用火器给攻城的敌人以重大杀伤。

    又打退了一次进攻!

    城墙上留下了敌我双方的鲜血。黄土密密实实夯筑、连尖刀也插不下去的城墙,被鲜血浸得乌红乌红,顺着往下流,巍峨的城墙挂上了一道道血之瀑布,城头上的汉军士兵们擦枪的擦枪、包扎伤口的包扎,准备迎接下一次进攻。

    姜良材幸运的在卢沟桥战斗中活了下来,副连长刘国泰也还完完整整,只不过前者的脸颊上多了一条白布绷带,敌人的流矢给他的腮巴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后者的左手裹成了一个球,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好像缺了点什么…昨天一名勇悍的蒙古武士,用弯刀给刘国泰身体上添加了从军以来的第二十三处伤口,他失去了左手小指和无名指的半截,但他也让那个蒙古武士付出了代价:生命。

    紧急关头,轻伤不下火线,军医给包扎了一下,血战淮扬连的两位正副连长就再一次走上了前线。

    “笑话,我血战淮扬连又不是娘们儿,漫说手指头缺了点,就是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

    姜良材想起昨天战友对劝他休养的女医务兵说的话,以及那位漂亮女兵忽闪忽闪如同蝴蝶翻飞的睫毛,还有她旁敲侧击得知刘国泰家中已有妻儿后非常明显的落寞,姜良材的脸上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直到因为面颊伤口受牵扯而疼痛,才收回遐思。

    通讯兵成万佳正和几位百战余生的老兵油子们吹牛,几个人听得眉飞色舞:“啧啧,没看见昨天替刘副连长包扎的那位女兵,漂亮得跟天仙似的,我那个后悔啊,平时哪次打仗不挂花啊,偏生昨天连根寒毛都没伤着,否则也让她替我包扎,漫说断截手指头,就是整只膀子掉下来,也尽够了…”

    姜良材闻言又是一阵好笑,这些大头兵,惨烈的战斗间隙,不谈谈女人还能谈什么?难道叫他们回忆昨天战场上张大侉子被一箭射穿了喉咙然后爬地上嘶吼半晌,最后他们老班长一刀替他解决了痛苦,还是讲刘二娃整枝步枪被一个不顾火网愣头冲刺的蒙古武士削断,然后刘二娃的脑袋就飞上了丈多高的空中,脖子里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冲上天?

    战争是残酷的,即便是拥有技术优势的汉军,也无可避免形形色色的伤亡,士兵们在战斗间隙,只有用满口胡柴来麻醉自己的神经,否则神经一直紧绷下去,终归有一天会断掉的。

    “哎呀呀,那么水灵的妹子,既然刘副连长家里有了妻小,就给我们姜连长介绍一下嘛!”有老兵拿姜良材打趣。

    汉军虽有严格的军阶等级,但并肩作战、经历过生死考验的战友之间就相对随便得多。

    姜良材朝城下啐了一口,捂着脸上伤处,不敢用力,含含混混的骂道:“驴日的许麻子,我看是你动了春心!不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那一脸大麻子跟临安城里卖的芝麻火烧也似,人家水灵灵的姑娘,你想也别想!”

    士兵们闻言轰的一声大笑起来,全都拿那许麻子开玩笑,这老兵油子一见自己要成众矢之的,就赶紧转移目标:“你们这群瓜蛋,咱们姜连长是对女兵meimei没意思,可有哪个晓得,他老人家的一颗红心落在谁家里了?”

    “嗯嗯,”老兵许麻子卖了个关子,待众人静了下来,才笑嘻嘻的,捏着喉咙学小孩腔调:“爹,爹你回来了呀,娘,你看爹爹回来了!”

    这下子不得了,士兵们笑得翻了天,任谁都知道姜良材在攻克大都的入城式上被小孩子抱着大腿叫爹爹的事情,从来没进过大都的淮扬子弟,竟然在城中有了个“儿子”岂不是太也好笑?

    就连刘国泰也玩味的瞧着姜良材呵呵直笑,淮扬探亲接到总动员令回燕云前线,在南城帮那一家子推车的事儿还闷在肚子里呢,要是说出来,只怕姜良材上门女婿的帽子是扣得死死的了,再也翻不了身。

    “我把你个兔崽子!”姜良材连腮巴子上的伤口也顾不得了,举着巴掌就要揍许麻子,许麻子却像跟泥鳅似的滑不留手,钻来钻去的躲避,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一般,嘴里还大叫大嚷:“军法官在哪儿,军法官来看看呐,连长胡乱揍人逞凶咧!”

    一时间,血战淮扬连驻守的这段城墙上,士兵们嘻嘻哈哈的闹成了一团。

    陆军司令陆猛在百米外的城门楼子上与副司令兼第一军军长陈吊眼相顾一笑,即使是不苟言笑的陆猛、眼睛一瞪就让最胆大的老兵油子害怕得发抖的陈吊眼,也难得的轻松片刻:血战淮扬连的野小子们,打仗野起来不要命,这战斗间隙放松放松也是应有之义嘛。

    汉军官兵就是这样,平时生活中可以嘻嘻哈哈、可以称兄道弟互相拍肩膀,但训练场和战场上就只有上下级没有亲兄弟,严格的纪律条令条例规范军人的一切行为,违纪轻则挨鞭子重则上军事法院,但就算刚刚被揍了一顿的士兵,下来还能和打他的军官勾肩搭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惩罚犯错者的决不是军官,而是军中纪律!

    北平百姓们上城劳军来了,热腾腾的蒸饼子、香喷喷的羊杂汤、井水里冰镇的酸乳酪、麻辣鲜香的豆腐脑,充满了北地风情,让激战后的汉军士兵们大快朵颐。

    汉军并不缺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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