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劫_第一章中原四君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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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中原四君子 (第3/10页)

三位意下如何?”

    那柳姓少年道:“在下亦有此意。”

    万姓少年道:“兄弟奉陪。”

    那宋姓少年,缓缓地说道:“白兄如若不怕受责,兄弟也愿奉陪一行。”

    那蓝衫人道:“兄弟就是受家师一顿重重的责打,也要比这等坐以等待的焦虑好受多了。”

    话一落口,当先向前奔去。

    宋、万、柳三个人,也同时施展出轻功身法,向前疾追而去。

    四条人影,翻飞在夜色中,奔跃于峭壁羊径之上。

    这四人口头之上虽是称兄道弟,但举动之间却是各不相让,彼此争先恐后,用出了全力,向那绝峰之上攀登。他们自觉代表着武林中后起一代的精萃,每人都极为自负。

    爬上那百丈峰顶,四个人都累得一身大汗。

    那宋娃少年和蓝衫人同时落足峰顶,但那宋姓少年起步较晚,这段爬山的行程中,被他追上了两步。

    那万姓少年柳姓少年却以三步之差,紧随两人之后,并肩踏上了峰顶,显然姓宋的少年的脚程,在这四人之中较快一筹。但四个人一登上峰顶,同时放缓了脚步,神色也突然转变成一片肃穆。

    这座峰顶方圆不过十丈大小.四周生满了嶙峋怪石,有如一道天然的围墙。

    在那突起嶙峋怪石之中,有一座突起巨石,四个人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到那巨石之上。

    黯淡的星光下,隐隐可见那巨石四周分坐着四个长衫人,凭四人超异常人的目力。丝毫看不出异样之处,紧张的心情顿时为之一松。

    那姓宋的少年当先停下脚步,低声说道:“家师和三位师伯师叔们,似是正在运行内功,咱们不宜上前惊扰,兄弟之意就在此地替家师和三位师伯、师叔们护法如何?”

    那万姓少年和柳姓少年同时点头笑道:“宋兄的高见甚是。”

    只有那蓝衫人微微一皱眉头、默然不语。

    一阵山风吹来,飘起四个围石而坐长衫老人的衣袂。深夜的绝峰上,充满着幽寂的凄凉。

    蓝衫人轻轻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四位老人家的内功是何等的精深,耳目何等灵敏,怎的咱们登上绝壁,四位老人家却似丝毫无感觉一般?”

    那万姓少年接道:“白兄说的不错,家师一向宠爱师妹,不论何等大事,也不致延误归期…”

    那宋姓少年目光一掠蓝衫人和那万姓少年,接道:“中原四君子每一次集会之后,必然有一两招奇学问世,三兄都是身历其境之人,当知兄弟之言,并非空xue来风了…

    他微微一顿,故意提高了声音,接着说道:“也许家师和三位师伯、师叔们研刨了出一种修习内功之法,正在聚精会神以身体验。”

    他似是也预感情势有些不对,故意提高了声音,想惊动那四个围石而坐的长衫人。

    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到那四个长衫老人,只要他们一挥手、一摇头,这四个少年立时解除去心中重重的疑窦。

    但那四个长村老人仍然是原姿而坐,动也未动过一下。

    那蓝衫人似是再也无法克制住心中的激动,急步奔行而上。但闻衣袂拂风之声,三个人紧随他身后奔追。

    凝目望去只见那四个长衫人盘膝而坐,微闭着双目,似乎是正在运气调息,突石上放着吃残的酒菜。

    四个少年人相互望了一眼。齐齐叫了一声“师父”分头拜了下去。

    中原四君子这一年一度的聚会,乃武林一大盛事,因为四人每一次聚会之后必然要研创出来几种新奇古怪的拳掌手法,可是他们的聚会却充满着神秘气氛,显得格外的肃穆,不许任何人擅自参与,纵然是门下弟子也不能相随身侧。

    为了保持这神秘气氛,他们每一年聚会之处都不一样,有时行舟江河,有时登临绝峰,但时间总是在八月时分。

    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月份,但十年如一日他们从来未曾间断过此种约会。

    江湖上因此传出各种的臆测。

    有人说四君子的约会,只是借研究武功为名,实际上另有企图,利用此聚会纵论武林形势,意于在诸大门派之外另创出一支武林主脉。

    有些人臆测他们的目的乃在进行一件震荡江湖的阴谋。

    更有一种谣传,四君子暗中领导着大江南北的绿林大盗,每一次的聚会,目的在策划下一年的绿林道上的行动。

    各种纷纭的传说,形成莫衷一是的混乱,但四君子真正聚会的目的何在?却始终无法找出结论,即使是他们常随身侧极得宠爱的弟子,也是茫无所知。

    这一年,是四君子第十次的约晤。但也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的约会,选择了浙、皖交接之处的百丈峰为会晤之地。

    宋、万、白、柳四个少年人,似是自知触犯了师父的禁例,叫出了一声师父之后,同时跪拜下去。

    他们心中为触犯这禁例而感到惶恐,因为他们都得到过师父严重的告诫,不许借任何事故,闯入四君子的会晤地方,犯了此禁例,将受到惨重的惩罚,眼见挖眼,耳闻割耳…

    他们无法预料到自已将受到何种惩罚,但有一个不变原则,惩罚的方法,势必极尽惨酷。

    哪知四个长衫老人仍然静坐着不动,对四人呼叫师父之声充耳不闻。

    四个人心中同时泛起了一阵惊怖,一齐抬起了头,麻木地看着前面。

    这时。他们才敢真正的把目光投注在师父的身上。

    山风中只见四个盘膝端坐的老人前胸上,飘飞着一方白绢。

    那白绢牢牢的结在衣扣之上,山风再大一些,也无法吹得起来。

    夜色幽暗,隐隐可看出那白绢之上写有字迹,只不过无法看得清楚。

    蓝衫人迫不及待,探手入怀摸出了火折子,迎风一晃,顿时亮起了一团火光。

    借火光望去,只见那白绢之上写道:

    “字谕铁笙徒儿,为师死讯,暂不许张扬武林,乘夜暗运尸返里,停棺后园书舍,三月后再行发丧。

    朱天上绝笔。”

    看字迹苍劲有力,分明是师父手笔。

    这短短数行字,个个化作了利剑,刺入了白铁笙的心中,按不住涌塞在胸中的悲伤之情,不自禁放声而哭。

    一人失声,三人相应,刹那间,荒凉的绝峰上响起了一片哭声。

    谁说丈夫不弹泪,只为未到伤心处。

    还是那姓宋少年为人较为洒脱,哭了一阵,神智立时清醒,沉声喝道:“三位快些停住哭声,哭亦无济于事,咱们要振起精神,应付待理之事。”

    白铁笙在这四人中伤心最深,哭声虽住,但那双目泉涌而出的泪水,却是无法遏止。

    那宋姓少年把几人手中的白绢一齐取过,摊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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