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尘岸_第六十七章杀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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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杀戮 (第3/5页)

,现在,快被他们杀光了啊。”

    “带我去看看。”卫子君拔转马头。

    一路飞奔,当那片刺目的殷红出现在卫子君面前,她惊呆了。那是上次迷路遇到的那片牧民区。此时已是浓烟滚滚,眼见着妇儿嚎哭不止,遍地的尸横陈,远处一群黑衣护卫与突骑施族人们纠缠在一起。面前燃烧的毡帐将周围的积雪也烧溶了。

    “儿啊…让我去救他…木鞡慝…”一位老妇恸哭不止,挣扎着要进去燃烧的毡帐,却被几个中年妇人死死拖住。

    木鞡慝!?卫子君向老妇看去,那老妇,就是那日为他落泪的老母亲啊!

    卫子君自马上跃起,似一道闪电,横飞过去,直直穿入那片大火之中。

    滚滚浓烟瞬间笼罩,她被呛得咳了起来。用内力逼开周身的火焰,被呛得落泪的双眼急切寻找,终于在一处角落处找到那个白突厥男子。

    那男子身体已被燃焦,身下却护着他的族弟…那日唤她阿哥的小男孩。

    疾步上前扯住男孩的手想把他拉出来,结果,拉出的却是一节已经烧烂的细小手臂

    一股巨大的悲恸从心底涌出。卫子君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气,飞出毡帐,跃上特飒露向着那片黑衣人驰去。

    眼见奋力抵抗的牧民,不断的倒下,鲜血殷染了雪原。

    奔驰间俯身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穿风越云,如一道闪电,袭入那片黑潮。

    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有良知的,原来,这个世界依旧是血腥的。

    这些人,也有亲人,可是,他们却杀害了别人的亲人,他们如今只是敌人,敌人需要偿还的,就只是鲜血。

    流光飞舞间,那条白龙,纵横席卷,如魔魅修罗,绽放死亡的魔魇。

    青锋长剑,裹着塞外凛冽寒风,裹着无尽森冷杀意,狂舞直卷不休

    血,在雪地上,开出一片刺目的地域之花,妖艳的颜色,延延绵绵洒落,那个白衣少年,却不肯沾染一滴血色,挥舞着长剑,席卷着血rou之躯,所到之处,均开出一片血花

    飞舞的身姿恣意,冰冷的眸厉寒,白色的光影流动,狠厉的剑芒飞旋,转瞬,那上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三四十人。

    当那嗜血之剑又刺向一人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吼叫“别杀她!”

    麻木的眼定睛细看,那竟是夹在中间的一个少女,瞪着恐惧的眸,望着她。剑尖在抵到她胸膛时停止,看了眼那身后吼叫的人,冷酷一笑“你可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剑尖一送,便要刺入少女的胸口。

    “不…”身后的悲吼刚刚破出,剑锋突转,流光飞掠间,已随着那颗飞出的头颅被生生斩断,只余余音,在空旷的雪原。

    旁边的少女,失神跌落在地。

    手中的剑,狂舞不休,剩余的人一路逃窜,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她看得出,这些人不是简单的商人。

    剑尖轻拍,几人被点中xue道跌落马背。留下了几个活口。

    几番空中纵横,翻覆之间,剩下最后一个。

    那人武功看似极高,身形飘忽,行迹鬼魅,卫子君从马上纵起,飞扑向那人,手中长剑轻抖,直刺那人后心,剑尖将到之时,那人忽的转身,抛出一物,卫子君本能拿剑一挡,那物突地破碎成一股烟雾,飘忽弥漫。

    突然的,眼前一阵迷蒙眩晕,人从半空中跌落下去,衣衫飞舞,手中长剑脱落,刺入雪地,悠悠抖动

    意识朦胧间,眼前映出刺目的红,那血色由胸腔涌出,由颈项喷出,由残肢断臂洒出

    延延绵绵,艳丽异常。

    一阵头痛袭来,迷糊间,似是闻到一股柴禾的烟气。

    卫子君被呛得咳了起来。张开双眼,便望进了一对褐色瞳眸。

    待仔细辨清面前的脸孔后,一声惊呼:“南宫兄!”

    “四弟还记得我呀!”南宫阙笑着躺在她身侧,用手肘撑着头。

    “这时哪里?”不很明亮的光线让她觉这是一处山洞,她的身下垫着厚厚的枯草,在他们身侧燃有一堆篝火。

    思绪辗转,回忆起昏迷前种种。

    她却依旧如此平静,没有害怕,没有惊惶,没有悔恨,没有内疚没有内疚吗,也许吧。只是,她这一双手将不再干净了。是否,想过点平淡逍遥的日子将成为一个奢望?

    望着她失神的面孔,南宫阙笑道:“四弟该不是被吓到了?”

    “嗯?”卫子君回过神来,不知他所指为何。

    “我们这些侯在远处的商人可是眼见着你把我们的护卫都杀了。四弟这般纯净人物,不该杀人!”

    “那些人,死有余辜!”卫子君面色平静,不见一丝怜悯,她心疼的只有那些穷苦百姓,对于这些双手沾血的人不该怜惜。

    “南宫兄怎么来了突厥?”卫子君神色闪过一丝诧异,闪烁着盯上南宫阙,这个人,出现的太不合常理,该不会与那些人有什么干系?眼前浮现出昏迷前那个飘忽鬼魅的身影,脑中好似有什么乱了。

    “当然是与大昱商队来的,我想换几匹汗血马回去。”南宫阙妩媚一笑“恰好看见有人将你迷晕,顺便把你掠来。”

    “如此是南宫兄救我一命,小弟多谢南宫兄。”卫子君欲起身施礼,忽然一阵头晕,却被南宫阙一把按了下来“不必多礼,你还要清醒一阵子,伯远还托我照看你,怎么你却跑这儿来了?

    “噢,我是探亲,呵呵,探个亲戚。”

    “嗯!”南宫阙也不追问,手指却捻上她的耳垂“为何没有耳孔呢?”

    卫子君心中一跳,张大了双眸。他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他觉她是女子?他真的猜到了吗?也许,他不过随便说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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