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世枭雄_第五回削平浮图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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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削平浮图岗 (第5/7页)

得开口回话,我cao你的二舅子,三天以来没有买卖上门,正好,先发个利市,开膛红彩!”

    雷一金低沉地,呛哑的,道:“朋友,你是剪径的?”

    胖大汉子——摸他发光的秃头,呵呵笑道:“要不成咱家还是来与你说媒的?”

    雷一金点点头,徐缓地道:“你是哪条路上的?”

    胖大汉子有些纳罕地瞧着雷一金,怪叫道:“哈,看不出你也是道上同源,不过嘛,好几天没有生意,便是同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友,把你身上的金银财宝乖乖献出来,我拿了,也不伤你,咱们一拍屁股,两下走路!”

    雷一金吁口气,淡涩地道:“也不亮个万儿,攀攀旗号吗?”

    胖大汉子嗯了一声,道:“咱家嘛,姓李名志中,有个匪号叫‘二头陀’不在帮也不在派,更没靠码头,呃,唱独角戏的,老友,够了没有?”

    雷一金低沉地:“你只要金银财宝?”

    这位“二头陀”李志中哈哈一笑,道:“正是!”雷一金身子大大地摇晃了一下,跟着呛咳了两声,李志中退了一步,抽抽鼻子,道:“你可是喝醉了酒。”

    雷一金微弱地笑了,疲惫地道:“‘二头陀’,我身上有的是金银财宝,你要取,我全给你,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条件。”

    李志中愣了愣,道:“什么条件?”

    雷一金从衣袖中取出了“龙图刀”沙哑地道:“只要你胜得了我!”

    “二头陀”李志中又呆了呆,随即大笑起来,他一身肥rou乱哆嗦地道:“想你也是个练家子,不过嘛,咱亦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三分三,还敢他妈的上梁山?来吧,老友,如你胜了咱,咱二话不说,开步就走。”

    雷一金艰辛地下了马,低沉地道:“此话是当真?”

    李志中哇哇怪叫一声,道:“咱还有这个心情和你做耍子吗?真是笑话,如若咱家说了不算,便他妈算是你的儿子!”

    雷一金僵硬地道:“一言为定!”

    李志中一挺胸脯,道:“当然!”

    这时,两边的距离约莫隔着七八步,四野的光度已经晦暗了下去,阴沉沉的,黑压压的,间或有阵轻风,自林梢子呼啸而过。

    雷一金轻哑地道:“朋友,你准备了!”

    李志中重重一哼,手上的金钢杖斜斜举起,道:“少噜嗦,你放马过来吧!”

    两颗银锭倏闪而去,像煞两颗以千百年为一瞬横越苍穹的流星,就那么一闪,已经到了这位“二头陀”的胸口。

    连喝吼也来不及,李志中手中倒提的金钢杖一抖之下呼的翻起,快逾闪电,黑暗中银光突幻“叮当”两声,那两颗银锭已被震飞人荒野之中!

    一声得意的狂笑还没来得及发出,寒芒一抹,就像鬼眼般定定指在李志中的咽喉上,而这时,他的金钢杖才收回了一半,正高举在头顶,换句话说,如果雷一金要取他的命,不待李志中的兵器够上位置,早已血溅五步,呜呼哀哉了。

    这位“二头陀”像一下子僵了似的呆立着,苦着脸,瞪着眼,嘴巴大张,那表情是尴尬而可笑,他的金钢杖还高举在头顶上,但他十分明白,对方刀刺的速度必将较他挥杖的速度来得快,人家已是手下留情了,无可置疑的,他今天算撞上了硬板子,输定了。

    李志中心中一慌,一急、一块,缺了门牙的嘴巴就关不住风了。他吼着大叫:“要杀就杀,不用卖他妈的交情,咱向来不吃这一套,算咱家招子不亮,栽了筋斗便是!”雷一金到阴沉沉的暗影中,双眸闪烁地看着他,有如一对时隐时现的豹眸。只是,眸中的光芒虽利,却已极度孱弱卷乏了。

    李志中咬着牙,干咽着唾沫,气急败坏地叫道:“喂。喂,老友,你到底想干什么?杀剐由便,咱可不是由你做耍子的,这么僵在此的,算是怎么回事?真是他奶奶的!”

    雷一金哑暗的,全身蓦然的抽搐起来,巨大的痛苦使他弯下腰去,拄着刀,缓缓地坐向地面。

    李志中几乎有些傻了,他愣愣地注视着地上坐着的人,喃喃地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奇怪…”这位“二头陀”急急地向前移近了几步,聚集了目光,细细端详着那方才险些要了他老命的怪人。于是,不由得他大吃一惊,咋着舌跳了起来:“咱的乖乖,老友,你你你,你是怎么了?看看你身上的伤,你竟还能活到现在?又能将咱打败?老天爷,你是铁铸的不成?”

    雷一金沉重地抬起头来,仰视着站在面前的李志中。

    雷一金徐徐吁了口气,语声低弱:“朋友,你如守信,你可以去了。”

    李志中摇摇头,道:“你伤得这么重,咱怎能不顾而去,这不成了见死不救吗?也幸好你是遇上了咱家!”

    说着,他用力将手上的金钢杖插进泥土中,又把双手在衣衫上一擦,大步走了过来,三不管地将雷一金扶正,动作熟练而俐落地为雷一金检视起创伤来。

    这位“二头陀”一边看,一边低呼大叫,口中“啧”“啧”不停,半晌,他的两手染满血迹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挽扶起雷一金,拔回金钢杖,一步一步地向前行去。

    雷一金的体重几乎全依在李志中的臂弯上,他的身体依旧不停地痉挛着,冷汗滚滚。但是,rou体上的折磨虽已如此沉重,但他的神智却仍未迷乱,呛哑的,他呐呐地道:“朋友…你想做什么?”

    李志中回头看了他一眼,咧咧嘴道:“咱?咱要救你的命哇!”

    雷一金沉沉一笑,道:“你行吗?”

    李志中哼一声,冒火道:“咱不行,小子,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打不过你,别的却不一定也全不如你,老实说吧,哼哼,只要有一口气,到了咱手上没有治不好的!”

    顿了顿,他又得意洋洋地道:“别看你小子一身功夫吓人,受了伤却只有喊天的分了,休瞧咱把式上比不过你,比不上你那两下子,跌打损伤的窍门可又较你高明多,所以说…呃,说什么来着‘三个人走路,呃,还有一个可以做你的师傅哪!’”

    雷一金拖着艰辛的双足,等于全叫李志中架着走路,他添添嘴唇,低弱地道:“陌路相逢,又未善待阁下…难得阁下以德报怨…这份胸襟,委实令人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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