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1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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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节 (第6/8页)

鼓励我的赞同,正是为了把我的心和我的家徽作为战士提供给您,我才给您写信。

    我怀着对您的景仰和真正的忠诚,怀着体贴和敬意来恳求您。

    德?蒙洛齐埃伯爵

    一八二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于朗达纳

    亲爱的老朋友,您的来信太严肃,不过与我有关的那些话,还是让我笑了。亚西比德、汉尼拔、阿喀硫斯!您跟我说这些人,肯定并不当真。至于珀琉斯家少爷的那个小姑娘,如果指的是我的职位,我就要反驳您,那不忠的女人我不会爱上三天,失去她我一刻钟也不会怀念。我悔恨的是另一码事。德?维莱尔先生是我真心诚意喜欢的一个人。可是他不但背弃了友谊的义务,对不住我公开向他表示的喜爱,辜负了我为他作的牺牲,而且违背了最起码的做人之道。

    既然国王不再需要我为他效力,那么我离开他那些顾问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高尚的男子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方式方法。既然我并没有偷皇上放在壁炉上的怀表,我就不应该像那样被赶出王宫。我独自一人打了场西班牙战争,在这危险时期维护了欧洲的和平。我单凭这一件事,就给合法王权创立了一支军队;在复辟王朝的所有大臣之中,只有我一人被赶下台,没有得到皇上任何顾恤垂念的表示,就好像我背叛了君王和祖国。德?维莱尔先生以为我会接受这种待遇。他弄错了。过去我是他的挚友,今后我是他不共戴天的死敌。我生下来真是不幸:人家给我造成的创伤从不曾癔合过。

    但是我的事说得太多了,我们还是来说别的更要紧的事情。我担心在一些重要的目标上不能与您看法一致。如果是那样,我会很难过的!我希望实行宪章,实行整部宪章,还希望全面给予公众自由!您希望这些吗?

    我和您一样希望信仰宗教;我也像您一样仇恨圣会和那些伪善家伙的协会,它们把我的仆人改变成间谍,它们在神坛寻求的只是权力。但是我认为教会摆脱了这些寄生植物之后,可以非常适宜地进入立宪政体,甚至成为我们的新制度的支柱。您不会过于希望把它与政治体系分开吧?我是极为公正的,在此我可以给您一个证明。我敢说教士们欠我的是那么多,却一点也不喜欢我,从没为我说一句话,帮一点忙。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要紧的是不偏不倚,看到对教会与君主制度两者皆宜的事情。

    老朋友,我并不怀疑您的胆魄,我相信,任何事情,只要您觉得有益,就会去做,而且您的才干保证您一做就会成功。我等待您的新消息,并且衷心地拥抱您这位流亡岁月的患难之交。

    夏多布里昂

    一八二五年十二月三日于巴黎

    论战续篇

    我重新开始了论战。每天我与内阁拳养的走卒都有一些接触战前哨战。他们使出来的总不是什么好剑。在罗马时代的头两个世纪,有些骑土或是因为躯体肥胖,或是因为胆小,冲锋陷阵时总是落在后面,人们给他们的惩罚,就是判决给他们放一次血:我承受了惩罚。

    “我们周围的世界变了,”我说“人民再度出现在世界舞台上。古代民族在废墟上复活。惊人的发明预示着在和平与战争的技术领域将发生革命:宗教、政治、风俗,一切都会改变性质。这种变动,我们觉察到了吗?我们与社会在同步前进吗?我们跟上了时代的步伐吗?在变革或扩大的文明里,我们准备保留原有的地位吗?不,引导我们前进的人对欧洲的事情并不了解,就和新近在非洲内陆发现的民族一样。那么他们知道什么呢?证券交易所!就连这一点,他们也只是知之皮毛。我们曾经承受过光荣的桎梏,因为这,就要处罚我们,判我们承受黑暗的重压么?”

    与圣多明戈有关的交易①给我提供了机会,来阐述我们公众权利的几个观点,原来没有任何人想到过这些。

    ①指的是圣多明戈给被剥夺产业的法国移居民的赔偿。

    一些反对者对我说:“什么?我们有朝一日会成为共和派?真是老糊涂了!今日谁还想要共和国?…”我作了深入的思考,宣告世界将发生变革。我回答那些人说:

    “我生于理性,喜欢君主制度,把立宪君主制看做现代社会可行的最好的政体。

    “不过假若有人想把一切都归结为个人利益,以为我认为共和国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可怕,那他就错了。

    “还有什么制度会比君主制对我更差?我有两三次为了君主制,或者被君主制剥夺得精光,而帝国待我难道比这还坏吗?只要我愿意,帝国什么事都会为我做。我憎恶奴役,自由最合我天生的独立性格。我更愿意在君主制度下享受这份自由,然而我却是在民主的范畴来构想它的。有谁比我更不惧怕未来?我有任何革命都夺不走的东西:我虽然没有地位,没有荣誉,没有财富,但任何还没有蠢到轻视舆论的政府就不得不把我认真看待。民主政府尤其是由一些单个的人组成的,它把每个公民的个别价值改变成一种普遍的价值。我始终坚信会得到民众的尊敬,因为我从未做过使我失去它的事情。而且,在我的敌人中间,我或许会比在所谓的朋友中间得到更公正的对待。

    “这样盘算之后,我对共和国就没有什么恐惧了,正如我对它们的自由没有任何反感一样:我又不是国王,我并未指望从王国得到任何利益,它并不值得我为它辩护。

    “在另一班人当权时,有一次扯到他们那个内阁。我曾说:‘哪天早上,大家会涌到窗口,观看君主政体经过。’

    “我对现任内阁说:‘在继续前进之中,革命可在一定时间内变成一部新版宪章,只要把老版本改换两三个词就行了。’”

    我把后一句加上着重号,以吸引读者注意这句惊人的预言。即便在各种主张满天飞,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今天,一个保王党人在复辟时期表达的共和主义思想也算是大胆的了。在展望未来的时候,那些所谓思想进步的人没有提出任何新东西。

    塞巴斯蒂亚尼将军的信函

    我最后那些文章甚至使德?拉斐德先生也振奋起来,他让人给我送来一片月桂树叶,作为祝贺。一些人不相信我的主张有这么大的威力。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下到书商,上至在政治上起初离我最远的议会人士,都感受到了我的主张的影响。那些书商派代表来我家致意。下面转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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