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_第十一回勇救佳人巧施骗术追随父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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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勇救佳人巧施骗术追随父母 (第12/15页)

勒铭也没把握他的父亲一定宽恕他吧?”

    凌云说道:“父子之情无论如何深过朋友之情,齐燕然肯让他最疼爱的孙女给金狐带回去认父亲,齐勒铭当然会估量得到后果,这后果大不了也只是给父亲痛骂一顿,难道还会取他性命么?何况你别忘记齐燕然这老头子根本也不是什么侠义道,他只是一个介乎邪正之间的人物,他又怎会大义灭亲?”

    脾气最为急躁的凌霄哼了一声,说道:“倘若那妖妇不是得齐燕然这老不死的点头,焉能把他的孙女儿带走?哼,哼,齐家的人已经与穆氏双狐做了一路,这是咱们亲眼看见的事实,还能有甚怀疑?齐燕然本来就是行事乖僻的老怪物,依我看来,他不仅是父子同心,恐怕主凶还是他呢!咱们不必多议论了,还是赶快回去向师长禀报吧!”

    他说话之际,已经是催马疾驰,话刚说完,忽然一个倒栽葱从马背上跌下来。

    凌虚大吃一惊,叫道:“师弟,你怎么啦?”

    话犹未了,年纪最轻的那个道士闷哼一声,跟着也倒了下去。跟着又是一个。

    凌云叫道:“不对吧!呀,师兄,我、我…”晃了两晃,究竟有什么“不对”还未说得出来,他也滚落马背了。

    就在此时,凌虚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不知怎的,气力似乎突然消失!

    凌虚在五个人之中功力最高,眼前虽然金星乱冒,神智尚未迷糊,他强自撑扎,慢慢的爬上前去,靠近凌云,凌云本来是面白无须的,此时只见他的脸色一片灰暗,有如抹上淡墨一般,一缕气息已绝。

    凌虚大吃一惊,心想:这似乎是中毒的迹象。再爬上几步路,用手接触年纪最轻那个道士,更糟,只觉他的身体都已僵硬了!

    本来他还要去试探凌霄死了没有的,但他自己的身体亦已麻木了,此时就是想动一根指头也难,他尚有几分清醒,从亲身的体验,毫无疑问,这是中了剧毒无疑了!他弄不明白的只是:他们五个人谁也没有接近金狐,怎的金狐却能在他们的身上下毒?若说下毒的另有其人,那又是谁。是齐漱玉么?是宇文浩么?似乎都不可能!像这样的下毒功夫,是需要非常巧妙的手法,本身也要具备上乘的武功的,宇文浩的武功虽然比他们高明,但若要同时对他们五个人下毒,五个人都毫不知觉,宇文浩是还没有这样本领的。齐漱玉那就更不必说了。

    不过凌虚此刻已是在垂死的边沿,神智也在逐渐模糊了。他没有时间去想谁是谋害他们的凶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怎样才能让师长们知道齐勒铭乃是杀害掌门的疑凶,甚至不仅仅是嫌疑,而是可以接近证实的了(临死的人,心里想着一件事情,自是无暇反复推敲,越想越以为已是事实的)。凌虚想以指代笔,在地上写血书,勉强伸出了中指,但已是全无气力书写。

    天从人愿,正在他绝望之际,忽见两骑快马跑来,那两个人似乎亦已发现他们了,同时骇叫:“凌虚、凌云,你,你们怎么啦?”

    这两个人都是华山派的弟子,前面那个就是那天接引楚天舒上华山的涵谷道人。涵谷是华山派第二代弟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地位比凌虚高得多。后面那个是天玑道人的徒弟,道号凌宝。

    凌虚叫道:“你们快、快来!”但他只能在心里叫,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原来他的舌头都已麻木了。

    涵谷、凌宝二人急忙下马,逐一察看。凌宝心惊胆战,颤声说道:“呀,他们都已经死了!”此时他刚刚模到凌虚的胸口。

    凌虚心道:“我不能马上就死,我不能马上就死!”把残余的一点点气力集中,突然咬破自己的舌头。一阵痛楚,刺激他的手指能够暂时活动,立即就在地上写字。

    指头醮血,凌虚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写出一个简体“齐”字。

    简体的“齐”字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已经耗尽他的气力!

    不过他虽然写不出“下文”,涵谷和凌宝都已“会意”了。涵谷问道:“你想告诉我们凶手的名字,对吧?”凌宝接着问道:“是齐燕然还是齐勒铭?”

    凌虚喉咙咕咕作响,说不出话。本来他还可以勉强摇一摇头或点头的,但由于涵谷这样问他,他既不能摇头表示否认,也不能点头表示承认。

    因为“凶手”这两个字太笼统了,他要说的是杀害掌门的凶手,而不是杀害他自己的凶手。

    涵谷人急智生,手掌按着他的背心,在他耳边大声说道:“凌虚,你听清楚,你是否想说暗杀咱们掌门人的凶手是齐勒铭?是的话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涵谷的内功未到一流境界,但亦已有了相当功力,他手掌贴着凌虚的背心大xue,一股真气输送进去。但此际凌虚的头部已经麻痹,动也不能一动。只是小指头微微抖了一下。

    涵谷续运玄功,冲击他手少阳经脉三处大xue,这一冲击和用针灸刺激xue道的功效相同。指头的动作要比头部的动作省力,凌虚的小指头勉强可以活动了。

    涵谷说道:“暗杀掌门的凶手是齐勒铭的话,你划一横,不是,你划一竖。”

    凌虚的小指头划了一横。涵谷再问:“杀害你们的凶手也是齐勒铭吗?”这次凌虚的指头点在地上,但既不横拖,也不直竖。

    凌宝心念一动,说道:“但杀害你们的人,总之是与齐家的人有关的,对吧?”

    凌虚一想,金狐、银狐可都是与齐家有关的人,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同时也没有气力去用动作表示怎样区分,只能用了最后一点气力,划了一横,短短的一横,就好像第一次学写字的儿童写一个最简单的“一”字。

    划了这一横,凌虚就断气了。

    但这个最简单的“一”字,已足够了。最少是在涵谷和凌宝的眼中,认为已足够了。

    涵谷说道:“齐家只有三个人,祖孙三代,齐燕然、齐勒铭和齐漱玉,但瞧他临死的神气,大概不会是齐勒铭,否则他不用我再问就当划这一横了。齐漱玉未必有这本领,但以齐燕然的辈份,似乎又不该是他亲自出手!”

    凌宝说道:“师兄,你忘了一个人。”

    涵谷道:“是谁?”

    凌宝说道:“飞天神龙卫天元。他是齐家长大的,名义上他是齐燕然的徒孙,实际是齐燕然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兼有师徒和祖孙的情感。”

    涵谷霍然一省,说道:“不错,飞天神龙卫天元的确可以算是齐家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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