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王爷绝世凄_第43章致命相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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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致命相遇 (第1/2页)

    第43章 致命相遇

    四月十六,花解语头七,酉时,花府,茉莉园。

    纯美的花儿在夜色中开得格外灿烂,皎洁的光芒柔柔地倾泻在含着晶莹露珠的绿色枝叶儿上,装饰着星星点点的洁白碎花,越发显得楚楚动人;高大的榕树下,缠绕着秋千的枯藤早已生出了绿芽儿,翻长了层层葱葱的卷叶,让微微荡漾的绳摆更显活泼。

    这番天然景色依旧秀美空灵,可惜栽培它们欣赏它们爱护它们的那个人儿已经不在,剩下的只是几缕轻透的薄衾,留下來的只有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凄清感。

    圆圆的大理石桌旁,那副玉白的茶具静静地躺在那里,泛着光泽的瓷面却再也沒有了以往暖手的温度,只剩冰冷一片;晚风轻轻拂过,略略地撩开了那张躺椅上薄薄的软毡,露出半块儿稍显磨损的陈年竹斑,无声无息地控诉着黑夜的寂凉。

    此种巧夺天工仍然端庄娴静,朴素无华,不肯多添一丝杂饰,不同的是,少了她的温度,少了她的笑容,少了她的依赖和珍视,便多了几分寂寞,多了几分凄凉,多了几分孤独与冷清,只给人留下一种伊人随风飘逝去,徒剩卿时安的哀伤。

    朱红的门窗下,缭缭青烟打着圈圈缓缓上升,晕染了格子窗棂上的油纸,模糊了几袭淡淡的屈膝而跪的瘦弱身影,本來就十分惹人心疼,再加上时而不时从那虔诚叩拜的黑影处传來的声声沙哑的呢喃,凄凄切切,哀哀婉婉…便更是无限放大了所有人的悲哀。

    “小姐,今晚是你的头七,年长的人说了,只要活着的人诚心祈祷,便有机会与心中所念的人再次相见。”重重地磕在地上,额头上青了一大块,织锦却毫无反应,双手缓缓地再次合十,泪眼朦胧地注视着堂上的灵位,气息不稳地喃喃道“小姐,如果你听到了,就回來见我们一面,或者,來我们的梦里也可以,只是不要,让我们的世界再也沒有你…”她们每天故意睡得很早,就是希望在梦里见到醒着时再也见不到的人儿,以解思念之苦,可是,上天偏偏喜欢捉弄人,她们梦见了所有活着的人所有存在的物,却就是梦不见她的身影。

    仿佛是被下了诅咒一样,诅咒所有人,即便是梦里也不能与她相见…

    “小姐,我们都好想你…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们?呵呵,我们都挺好的,吃好喝好睡好…”机械地往火盆里丢着纸钱,缠·绵愣愣地注视着那黑色木板上跳动着的金色烫字,违心地说着谎话。

    呵呵,沒有小姐的唠叨,她们想躺着看书就躺着看书,想趴着吃东西就趴着吃东西,可自由了,怎么会过得不好?

    耳边传來带着哭意的谎话,织锦却麻木地将其屏蔽掉,身子慢慢地向前倾去,双手平行地铺在身体两侧,额头零距离地贴在地上,极力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液体,压抑着情绪细声说道“嗯,我们都很好…所以小姐,你不要觉得害怕,随时都可以回來看我们的…”

    “小姐,我们说谎了…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好…”身侧,织锦沙哑的声音隔着地板闷闷地震了过來,头顶上在火光里闪烁的牌位却依旧沉默,缠·绵突然觉得那么心酸,遂再也装不下去了,两行泪珠直剌剌地沿着脸颊划过唇角,咸咸地渗进嘴里,一直沁入心脾,涩到心底。

    “缠·绵…”惊愕地抬起头來,心碎地看着她再次失控的眼泪,织锦红唇颤抖,右手缓缓地伸了过去,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來,什么也做不下去,只能任由着她,喃喃地絮叨着她们的心声。

    “将军连你最后一面都沒见到,他白天明明还很高兴地送你出城…可是,第二天晚上回來的,却只有你的骨灰…他怎么可能会好?一点都不好…现在还卧病不起…四公子每天佯装乐观地照顾将军,笑得非常非常的温暖,可是背地里却常常一个人黯然神伤,偷偷落泪…好在,南瑞师父并不知道你已经…不然的话…”

    胡乱地擦掉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缠·绵直直地注视着灵位上的“花解语”抽抽搭搭地继续说道“公主好久都沒有笑了,每次來这里看你,都很安静…就像换了个人…曦王爷一次都沒有來过,公主说,他在沒日沒夜的练武,整个人突然就长大了…晨王爷去蓝鲤北边平复叛乱了,可情况好像不太好,他现在都沒有回來…沒有人清楚他的状况…就连皇上也不知道…”

    “小姐,你应该最挂念夜王爷了,可是,他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居然在你出殡的那天…从墓地里跑掉了,现在疾风骤雨他们在满世界的找他…王爷太固执了,又凶巴巴的,谁都管不住也不敢管…所以小姐,你來骂他吧,啊?呜呜…小姐,你回來骂醒他啊…哇哇…织锦…”

    说到这里,缠·绵终于崩溃,猛地扑到织锦肩上,抱着她就嚎啕大哭起來。

    “缠·绵…”背后一片冰凉,织锦却沒有寒意刺骨的知觉了,只是紧紧地抱着缠·绵,任她发泄着心中积蓄已久的情绪,自己也不再掩饰,失声痛哭起來“小姐…”

    …

    漆黑的夜晚里,朦胧的灯光下,两个紧紧相拥的娇小身躯一起抱头痛哭,能做的,只是彼此给对方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而已。

    …

    就在这边所有人都在缅怀感伤伊人已逝,春·色无限悲怆时,千里之外的那边,渐渐靠近的两辆马车,明明只离了不到五百米远,却被横空而降的一大泼黑衣人生生分割在了两旁,隔空相见却不能近身相识。

    “吁…”长长的呼唤拖延了开來,便听马车咯噔一声巨响,重重地摇晃了两下,剧烈的颠簸让梁雨橙额头猛地一下撞到了门板上,钝痛钝痛的,但她却沒时间搭理这不值一提的小伤,也管不了同样撞到脑袋的萄儿,只是心急地一把拉开车门,疑惑地问道“大叔,车怎么停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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