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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洛杉矶 (第3/3页)
期五或星期一打电话请病假。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公司不愿意炒掉她;她已经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 有人说她跟合伙人布鲁斯·布莱克有一腿。从那时到现在,布鲁斯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他担心被他的妻子发现,因为他所有的钱财都在妻子的掌控之中。还有人声称希瑟看上了另一个合伙人,具体是谁,没有指明。另一种说法是公司从世纪之城的一幢摩天大厦搬到另一幢摩天大厦时,她也在场。在搬迁的过程中,她被一堆控告材料绊倒,随后她把这些材料复印了下来。 埃文斯觉得事实真相其实比较平常: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在公司里干了这么长时间,非常清楚如果公司不明不白地炒掉她,她可以起诉这家公司。现在她精心计算着她一再违反规定之后,公司炒掉她要支付的费用和付出的代价。就这样她一年工作大约三十个星期。 在公司里,希瑟总是分配给最最年轻的合伙人。原因是基于这样一种假设,一个真正好的律师不应该受到她的反复无常的妨碍。多年来埃文斯一直想甩掉她。上面承诺,明年他就会有一个新的助手,他把这看作是自己的一次晋升。 “你不舒服,我很难过。”他对希瑟恭敬地说道。你必须假装相信别人跟你说的话不是在撒谎。 “只是胃不舒服。”她说“我要去看看医生。” “你今天去吗?” “啊,我正在预约…” “那好吧。” “但我想告诉你,他们刚刚决定后天要开一次大型会议。九点钟在大会议室。” “噢?” “莫顿先生刚刚打来电话,大约有十个人或者十二个人。” “你知道有哪些人?” “不知道。他们没说。” 埃文斯心想:真没用。 “好吧。”他说。 “不要忘了下星期你要传讯莫顿的女儿。这次在帕萨迪娜。不在市区。玛格·雷恩打电话询问他的奔驰诉讼案。宝马经销商还想上诉。” “他还想起诉教堂。” “他每隔一天就来个电话。” “好吧。就这些吗?” “还有,大约还有十件事情。如果我感觉好些了,我会留一个清单在你桌子上…” 言下之意是她不会。 “好吧。”他说。 “你来办公室吗?” “不了,太晚了。我需要睡一会儿。” “那就明天见。”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饥肠辘辘。冰箱里除了一罐不知哪年的奶酪,几根枯萎的芹菜,上次约会,大约是两周前吧,剩下的半瓶酒之外,什么吃的也没有了。两周前,他遇上了在另一家公司负责产品责任险的女孩,名叫卡罗尔。他们在体育馆互相看上了对方,随即便开始了一场断断续续的恋爱。他们都太忙了,说实在的,对彼此也并不是特别上心。他们每周见一两次面,见面时便疯狂地zuoai,然后其中一位第二天早上就会借口跟别人约好了吃早餐,早早就回家了。有时他们也一起吃晚餐,但并不经常。谁都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他走进客厅去查电话应答机。没有卡罗尔的留言,但有一条詹尼斯的留言,詹尼斯是另一个女孩,他有时跟她见面。 詹尼斯是体育馆的教练员,拥有洛杉矶女孩的匀称身段,但摇摆得厉害。zuoai对她来说是一件体育赛事。她需要好几间屋子,沙发、椅子都是赛场。 埃文斯总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身体的脂肪太多,不像她那样没有半点赘rou。但他还是继续跟她见面,而且隐隐有一种自豪感,他有这样一个看起来令人惊异的女孩,即使zuoai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即使匆忙相约,她也常常有空。詹尼斯本来有一个年纪较大的男朋友,在一家有线新闻台做制片。但他常常出差,她耐不住寂寞。 詹尼斯前一天晚上留下了这条信息。埃文斯不想给她回电话。詹尼斯决定自己想做什么事情时,必须立即去做,否则的话,什么事也做不成。在詹尼斯和卡罗尔之前,埃文斯有过其他的女人,都大同小异。埃文斯告诉自己应该找到一种更令人满足的关系,一种更为严肃、更为成熟、更适合他年龄和身份的关系。但他太忙了,只能什么事情来了便做什么事情。 此时他已饥肠辘辘。 他下楼回到车上,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免下车餐馆,位于皮可路上的汉堡包店。那里的人都认识他。他买了一个双层干酪rou饼,一杯牛奶草莓饮料。 他回到家,打算睡觉。这时他想起要给莫顿打个电话。 “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莫顿说“我刚刚检查了一些东西——查了一些东西。我给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的款怎么样了?给了瓦努图诉讼案,全部?” “我不知道,”埃文斯说“文件已起草好而且签字了,但是我想还没有付款。” “好的。我要你拖延付款时间。” “当然,没问题。” “只是稍微拖一拖。” “好的。” “不用跟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说什么。” “不用,不用。当然不用。” “好。” 埃文斯挂断电话,走进卧室,开始脱衣服。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詹尼斯,那个体育教练。 “嘿,”她说。“我正在想你,想你正在干什么?” “事实上,我正准备上床睡觉。” “噢,睡觉还早呢。” “我刚从冰岛回来。” “那你一定很累了。” “嗯,”他说。“没有那么累。” “要人陪吗?” “当然。” 她格格地笑着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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