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印珮_第二十五章江中走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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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江中走险 (第3/6页)

   “你一个人?”

    “顺水下放,顺风顺流,一艘十石舟,在下一个人便够了。”

    “但在下有三个人。”

    “十石轻舟,十个人足可安顿。”

    江爷沉静地打量看他,一字一吐地问:“你不怕?”

    “如果怕在下会兜揽你么?”

    “你知道你要冒多大的风险?”

    “冒生命之险,不然岂会狮子大开口,要你一百两银子盘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是么?”他泰然地反问,状极轻松。

    江爷用大拇指向前面一指,说:“印三兄,咱们到店里谈谈。”

    “江爷请。”

    江爷一面走,一面说:“在下姓江,名百里。你老兄好像不是本地人。”

    “不错。”

    “请问…”

    “江爷如果相信在下,请勿多问。”

    江百里点点头,笑道:“抱歉,在下多问了。”

    踏入江陵客栈,门口站着一个二十余岁的青衣泼皮,瞥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

    印-早料定自己已卷入是非中,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提高警觉,留意周遭的可疑事物。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泼皮一眼,不动声色,暗中留了心,不住在心中盘算。

    为了赚取盘川,他必须冒险。

    店后院是一排上房,倒也清雅。

    江百里在最后一栋上房前止步,伸手啊门。

    门开处,迎门站着一位干瘦中年人,向江百里问:“江老弟,怎样了?”

    一面说,一面用锐利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江百里身后的印。

    江百里跨入房中,苦笑道:“一无所成,没有人敢答应。”

    中年人伸手虚拦印-,用怀疑的口吻问:“这位是…”

    印-止步,笑道:“在下印三,前来应征的。”

    江百里忙替中年人引见,转向印-说:“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赵,名奎。”

    “久仰久仰。”你识客套地行礼说。

    江百里向里走,说:“赵兄,坐下谈,兄弟请你拿定主意。”

    双方分宾主坐下,江百里将交涉经过,与及遇上印-的事-一说了,最后说:“咱们已无路可走,还请赵见定夺。”

    赵奎沉吟片刻,慨然地说:“好,也只有听印兄的安排了。印兄,你知道这件事的风险么?”

    印-呵呵笑,说:“活在世间,那能没有风险?喝口水也可能呛死,但又不能不喝水,是么?俗语说:行船走马三分险;赵爷就不必耽心啦!”

    “在道义上,在下必须将所冒的风险说明…”

    “不必了,在下敢答应,就敢担当。”他豪气飞扬他说。

    赵奎向江百里颔首示意。

    江百里立即取出二十片金叶子递过,笑道:“印兄快人快语,豪气干云,咱们找对人了。这是购船的价款。”

    印-接过揣人怀中,也笑道:“两位既然如此信任我,值得我印三替你们卖命。”

    江百里又递过五片黄金,说:“二十五两黄金折银一百两,这是印兄的盘费。”

    他摇摇手,说:“十石船有三百两银子尽够了,另一百两算在下的盘费。如果购价便宜,在下将余数退回。”

    “那就不必了…”

    “不,公平交易,咱们说话算数。在下这就出去买船,两位准备何时动身?”

    “有船就走,愈快愈好。”赵奎说。

    “好,在下告辞。”

    江百里等印-去远,方低声说:“兄弟跟去看看。”

    赵奎摇手相阻,微笑道:“不,你跟去必定把事弄糟。”

    “兄弟有点不信任他…-”

    “呵呵!放心啦!这位小兄弟英气照人,人如临风玉树,雄健精明,虽则脸上稚气未除,定是个光明磊落的年轻人,你可以完全信赖他。”

    “可是…”

    “不要可是,请相信愚见的一双神目。你好好打点,我去通知左姑娘一声。”

    印-大踏步出了店门,店门前多了一个泼皮。

    街对面便是码头,停泊了数十艘大船舶。

    他向街左走,走近一座卖凉粉的食摊,花五文制钱买了碗凉粉,抬头跳望天宇。天宇中万里无云,近午的九月毒太阳正烈。

    他一口喝干凉粉,丢下五枚制钱向小贩笑问:“老乡,在何处可以买得到旧小船?”

    小贩向下游一指,说:“码头后端沿岸走半里地,那儿有三家造船场,兼做新旧船买卖。”

    “谢谢。”

    码头尽处,是高高的河岸,岸劳栽着柳树。岸后方约十余丈,是把沙市街包含在内的黄潭堤上段。

    一条小径向东南延伸,前面就是造船场。滩岸上搁着十余艘新船,覆在水架上,工人们正在忙碌,响声震耳。

    柳树下,几个工人在大石砧上,用本槌槌打着石灰拌桐油揉合竹麻的油膏,这是用来塞船缝的必需品。

    踏入小径走了十余步,右肩突然搭上了一只大手,冷笑声刺耳,有人低叫:“老兄,转身。”

    力道传到,对方要将他扭转。

    他止步站稳,屹立如山,冷冷地说:“老兄,放手。”

    “咦…”

    “放手!”他沉喝。

    手不但不放,力道反而增加。

    他左手闪电似的搭实搭在肩上的手,右腿后攻,上身急俯向后看。

    搭住他右肩的泼皮惊叫一声,从他的上空飞翻而过“砰”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

    同一瞬间,另一名泼皮扑上了。

    “噗噗!他两劈掌分劈在对方的左右颈根上,快逾电闪,令对方毫无招架的机会。

    “哎…”泼皮狂叫,人向下挫晕头转向。

    他一把将人劈胸提起,冷笑道:“好吧,咱们正好谈谈,不管你老兄肯是不肯。”

    “救命…”被摔倒的泼皮狂叫,狼狈地爬起,又加上一句:“这小子行凶…”

    赶来十余名造船工人,有人大叫:“谁敢在此地撒野?”

    印-正想离开,但已被一群工人围住了。

    有位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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