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_第五三章揭开面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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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三章揭开面具 (第2/3页)

 青衣人的脸,虽然已血rou模糊,全身虽然都已因痛苦而痉孪扭曲,两肩的琵琶骨,也已被炸碎。

    可是他死也要留下侯一元。

    他虽然已抬不起手,可是他还有嘴,还有牙齿。

    侯一元身子已穿窗而出,突然觉得脚踝上一阵剧痛。

    青衣人竟一口咬在他小腿上,就像是条饥饿的野兽,咬住了它的猎物,一口咬住,就死也不肯放松。

    船舱中又响起一声呼号,这次呼号声却是侯一元发出来的。

    他的人已跌在窗框上,鲤鱼打挺,还想再翻身跃起。

    青衣人的头却已撞了过去,撞在他两腿之间。

    他的人也突然扭曲,从窗框上直滚下去,眼泪、鼻涕、口水,流满了一脸,脸色已惨白如纸。

    接着,每个人都嗅到了一阵扑鼻的臭气,都看见他的裤子已湿。

    每个人都活过。

    每个人都难免一死。

    可是有些人不但活得卑贱,死得也卑贱,这才是真正值得悲哀的。

    青衣人也倒了下去,仰面倒在地上,不停地喘息。

    他满脸是血,满嘴是血,有他自己的血,也有他仇人的血。

    没有人开口说话,每个人都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吐了。

    青衣人却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呼声:“老三…老三…”

    他在呼唤他的兄弟。

    也许有人还想问他究竟是谁,听见这呼声,也不必再问了。

    沈壁君竟真的没有看错。

    霍无病脸色看来更憔悴,长长叹息,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史秋山的语声如呻吟,他们只有蹲下来,才能听得清“老大,我错了,你们不能再错,你真正的仇人并不是萧十一郎,他并不该死,该死的是…”

    霍无病用力握住他的手:“死的是谁?”

    史秋山挣扎着,终于从嘴里说出三个字,只可惜他说的三个字,也没有人听得见了。

    该死的人究竟是谁?

    第一个青衣人又是谁?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史秋山临终前说出的那三个字,究竟是谁的名字?

    尸体已搬出去,是同时搬出去的。

    ——他们岂非本就是从一条路上来的人?

    “这件事原来是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的。”

    “嗯。”“侯一元早已知道第一个青衣人已走了,已换成了史秋山,所以故意喊出了那一声‘混元一气功’,来为他掩护。”

    “不错。”

    “可是史秋山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忽然失踪。”

    “所以他们早已安排了另外一个人的尸体,李代桃僵,使别人认为史秋山已死了,而且是死在风四娘子里的。”

    王猛握紧双拳,恨恨道:“那老猴子居然还故意要我去找到那个人的尸体。”

    风四娘道:“因为他想要你来找我拼命。”

    王猛铁青的脸也红了。

    这次风四娘当然放过了他,轻轻叹息着,又道:“我若是你,我也会这么想的。这计划实在恶毒周密,他们一定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看破他们的秘密。”

    ——那第一个青衣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走?

    ——他走后为什么还要人代替他?

    ——史秋山为什么肯代替他?

    ——他们究竟有什么用意?是什么来历?

    风四娘道:“现在我只知道一点。”

    “哪一点?”

    “我只知道他们一定都是天宗的人。”

    “天宗是什么?”

    王猛还想再间,霍无病已站起来,慢慢道:“这些事我们己不必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该走了。”霍无病目光凝视着远方,并没有看萧十一郎,但是他这句话却是对萧十一郎说的,又道:“也许我们本就不该来。”

    他拉着王猛走出去,头也没有回。

    然后外面传来“噗通,噗通”两声晌,他们显然并没有等渡船来。

    萧十一郎忽然道:“其实他们本不必这么急着走的。”

    风四娘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要走的人既然不止他们两个,渡船一定很快就会来的。”

    他目光也凝注在远方,也没有去看沈壁君。

    这句话他是对谁说的?风四娘心里很难受,却不知是为了他?是为了沈壁君?还是为了她自己?

    她还没有开口,沈壁君却忽然道:“今天晚上,也许不会再有渡船来了。”

    风四娘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又问道:“为什么?”

    沈壁君道“因为该走的都已走了,渡船又何必回来?”

    风四娘道:“可是你…”沈壁君忽然也笑了笑,道:“我先去看看楼上的酒喝完了没有,你若是不敢喝,最好赶快乘这机会逃走。”

    看着她走上楼,凤四娘也笑了,摇着头笑道:“我也是女人,可是女人的心事,我实在连一点也不明白。”

    萧十一郎也在笑,苦笑。

    风四娘看了他一眼,忽又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是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

    萧十一郎在听着。

    风四娘目光也凝视着远方,不再看他:“我现在总算已明自,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萧十一郎沉默着,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实在很不好受…”

    有些人很少会将酒留在杯里,也很少将泪留在脸上。

    他们就是这种人。

    他们的酒一倾满,杯就空了。

    他们并不想真正享受喝酒的乐趣,对他们来说,酒只不过是种工具。

    一种可以专人“忘记”的工具。

    可是他们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是永远也忘不了的…

    现在风四娘的眼睛更亮了,沈壁君眼睛里却仿佛有了层雾。

    她们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既没有要别人陪,也没有说话。

    凤四娘从未想到沈壁君也会这么样喝酒,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喝酒。

    她知道她地不是想借酒来忘记一些事,因为那些事是绝对忘不了的。

    她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些话要说,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酒岂非总是能给人勇气。

    风四娘忽然放下酒杯,道:“我不喝了。”

    沈壁君皱眉道:“为什么?”

    风四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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