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刀客有情天_谋而后动吓毙游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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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而后动吓毙游龙 (第7/10页)

  乘姑娘昏迷不醒,他硬下心肠割开肌rou取出铁蒺藜,用绝门的金创药敷上伤口,撕衣袍作伤巾,熟练地缠好小蛮腰,喂过保命金丹,等候药力行开姑娘才能清醒。

    天香姹女终于醒来了,睁开依然动人但显得无神的凤目,轻嗯了一声。

    “不要动,班姑娘。”蔡智按住了她:“你肋部受了伤,创口大动不得。哦!痛吗?”

    “有…有一点,有点凉凉麻麻地。”她苦笑:“蔡兄,我…我真不中用,我…”

    “你已经很了不起。”蔡智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语气出奇地温柔:“换了我,也不见得能完全躲开四件暗器,这畜生好阴毒。”

    “我…我会残废吗?”

    “废话!”蔡智拧拧她的鼻尖微笑:“皮rou之伤。就算伤了内腑,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我就有把握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哦!我再也不让你冒险了,这些险恶的江湖败类太可怕了。”

    “可是,我…”

    “你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说可是。”蔡智掩住了她的樱口:“我会好好安排的,留下袖里乾坤的狗命,就是最妙的一步棋。一个残废的人,报仇的欲望极为强烈可怕的,他会把梅少堡主逼出来找你报一臂之仇。所以准备的功夫已经够充分了,最后一步棋是如何把梅少堡主引到崩龙台,这步棋很好下的。”

    “这…”“必要时,我会把你的嘴封起来。”他居然有心情笑:“女人就是话多,你将来最好嫁一个哑娇婿。好好休息,我去作好防险的准备。”

    “希望你就是个哑巴。”她红云上脸闭上眸子说。

    她感到火热的脸颊被拧了一把,只感到浑身起了异样变化,心中甜甜地,心跳加快了一倍。

    第三天下午,蔡智正替她清洗伤口。

    “还痛不痛?”蔡智轻按她创口旁的肌rou柔声问。

    “我…我痒…”她已恢复血色的脸庞红到脖子了。

    “创口已经快脱痂了,要一年后疤色方能消退。”蔡智替她上药,缠上洁净的伤巾:

    “呵呵!好在小腰儿不会因受伤而变粗,放心啦!再过两天,我们上道,不然就赶不及了。”

    “我能走动?”她问。

    “可以,但是我不让你走路,买车。”

    “谢谢你,蔡…大哥。”她闭上眸子幽幽地说:“我…我的小名叫小昭,秀媛是假名。”

    “好名字。”蔡智替她掩上薄衾笑笑:“只是太严肃了些。你知道,我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希望你别介意,小昭。”

    “我一生中,从没遇见你这种无拘无束胸怀坦荡的人。我…我想亲近你,但…但是我好害怕,大哥。”

    “你怕我?咦!你…”“你这种态度,会害苦了许多姑娘。”她说完,用被蒙住头躲避。

    他坐在床口发怔,陷入沉思境界。

    “也许我走了几年江湖,试尝过多种行业,结交过三教九流的朋友,接触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他像在自语:“我家是个古老的家族,也读过不少书,闯荡江湖,结果把道学味头巾味都抛弃了,就成了这副德行,说话肆无禁忌,把世情看得很淡…可是,家兄遭难的事我却放不开。”

    “你不知道姑娘们不喜欢道学味头巾味吗?”姑娘露出头来,脸红似火,眼中有异样的光采:“除非希望夫婿取功名做大官光宗耀祖,或者穷怕了嫁一个规矩可靠的有德望的人过活。”

    “做官的人不一定道学。”他笑了:“名士风流理所当然。”

    “废话!哦!除了令兄的事,凡事你都不太认真吗?”

    “通常是如此,人活着事事认真,太苦了,小昭。”他苦笑:“我承认我有点自私,把自己的事看得比较重。家兄远在回春堂任采购,主要原因是希望知医又知药,回春堂的十三科,在北地是最享盛誉的。为了怕家兄出入栈道遭逢意外,所以我做行商清除川陕的强盗土匪。家兄遇难的那几天,我追逐剑门三霸三千里,经过咸阳追入太白山方追上他们。到头来,家兄没死在绿林强盗手中,反而丧生在交通官府的武林恶霸之手,我想起来就恨,真想逐一铲除这些…唉!算了,我只要梅少堡主偿命。”

    “大哥,你的武功深不可测,令兄…”

    “家兄没练武,他学医兼学药志在济世活人。”他失声长叹:“我这个杀人的人仍然活着,而志在救世活人的人却惨遭杀害,这世间还有天理吗?不说了,你好好养伤,记住不要作伸展剧烈的活动,有事可叫你的侍女代劳。”

    第三天一早,一辆双头马车驶出龙门镇。

    蔡智打扮真像个车夫,范阳毡帽粗布短装,鞭长丈二,整个人显得粗犷骠悍,赶车的技术呱呱叫。

    这是马车而不是骡车,快慢全控制在车夫的鞭子上。鞭花一响,马车平稳地驶出北镇口,风突然掀起窗帘,小春小洁两位美丽姑娘的面庞乍现乍隐。

    郝家的一名打手,恰好在栅口张望,无意中看清了车中的美丽脸庞,像惊兔般往镇内狂奔。

    不久,十余名骑士向府城方向狂追马车。

    车轻快地驶上洛河上的天津桥,车内的小春叫:“别忘了沿途让窗帘偶或吹起,没有人来追就毫无趣味啦!”

    郝家的人为了招集府城的朋友,不敢穷追,好不容易集合了三十余位好汉,已经是巳牌时分了。

    巳牌末,马车不徐不疾驶过润河桥,后面两里外,尘埃滚滚追兵将到。

    这一带全是田野,一片黄色的麦海在路两旁向外伸展。

    今年是个好丰年,再过几天就可以收获了。

    马群接近车后半里地,马车开始加速。

    一里、二里…马群已到了车后十余步,来势如潮,声势惊人。马车掀起的尘埃,掩盖了马群的下部,从车厢里往后看,可看到前面的十余名骑士。领先第一骑,正是东关外的穿云燕梁又秋,那干瘦的五短身材一看便知。

    “赶车的慢下来,刹住车。”穿云燕用奇大的嗓门大叫:“不要听女匪的指使,以免枉送性命!刹住…”

    车后的车厢板下部突然向后一掀,接二连三扔下不少结了方格的粗绳网,一捆捆往后飞,着地便崩散开来成团成堆。

    蓦地马嘶人吼,有如天崩地裂,人飞掷而起,马砰然冲倒。这种绳网比绊马索更霸道,有如鱼儿入网鸟雀进罗。

    马车向前飞驶,留下滚滚黄尘。

    一天又一天,车过陕州,西出潼关,进入陕西地境,前面展开了八百里锦秀秦川。

    沿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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