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洗剑录_第三二章泰山英雄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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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二章泰山英雄会 (第2/4页)

,他大惊之下,就地扑倒,向擂台下滚了过去,

    王烈火喝道:“哪里逃!”一步窜了过来,单鞭下击,他竟然赶尽杀绝,竟然要将潘济城置之于死地,

    丁老夫人、万子良等人脱口呼道:“住手!”齐地飞身而起,扑上擂台,但他们距离不近,身法难快,眼见却还要迟了一步,

    就在这时,突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只一迈步,便已到了台前,巨猿般的长臂—伸,便已将潘济城自长鞭下拉出,这其间当真的间不容发,只要他出手稍迟一步,潘济城必将毙命鞭下。

    这大汉显然不黯轻功,但双手在台边一搭,高大的身子已倒翻而起,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台上已多了条大汉。

    好一条威风凛凛,铁塔般的大汉。

    群豪惊呼,王烈火既惊又怒,倒退两步。

    只见这大汉,紫黑的面膛,发着乌金般的光采,王烈火认得这正是跟随万子良、莫不屈等人前来的无名莽汉,不禁怒喝道:“你这蛮牛也想要送死么?”

    牛铁娃喝道:“小小子,鞭上弄鬼,不是英雄是狗熊,有本事就把你那条小竹棍往中大爷身上招呼过来。”王烈火怒喝道:“你这是找死!”

    挥鞭直击而下,

    牛铁娃不避不闪,一伸手,便已抓住了鞭梢,他这双手掌竞生像是精钢所铸,腕子一抖,回手夺鞭。

    王烈火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竞有人能空手接他钢鞭,更梦想不到世上竞有人具如此神力,狂吼一声,虎口崩裂!

    他手中长鞭,已到了牛铁娃手里。

    牛铁娃嘻嘻笑道:“俺倒要瞧瞧,这烂竹子里有什么鬼门道?”

    双手一锄,如锄甘蔗,那精钢所铸的竹节钢鞭,竟被他随手拗成数段,九、十粒乌黑的“火雷珠”,自竹节中落了下来,眼见便要跌落在地。

    丁老夫人、万子良、一木大师都已到了台上,只是也被牛铁娃的铁掌神力,惊得目定口呆。此亥口万子良轻呼一声,脱口道:“不好!”随手撕裂一片衣襟,衣襟飞云般卷将出去,卷佐了火雷珠,离台飞出:“无情公子”蒋笑民长身而起,长袖轻挥,包住火雷珠的那片衣襟,便飞向危崖下,过了半晌,才有一串雷声自崖下传来,犹是隆隆震耳。

    王烈火见了牛铁娃的铁掌神力,更是大惊失色,方待溜之大吉,眼见已有一只铁掌向他抓了过来。

    他自然不敢硬接硬拆,双掌斜斜划了个半圈,穿击而出,正是想以灵巧的招式,战胜对方的天生神力。

    哪知铁娃一抓竞是虚招,脚步一滑,已到了王烈火身左,右臂横击而下,直打王烈火双肘。

    他跟随老人周方多年,所学得的虽然仅有数招,但却已将这数招苦练得运用自如,纯熟已极。

    王烈火再也想不到这铁牛莽汉身子转动竟如此灵活,更梦想不到他招式变化竞有如此巧妙。

    他眼见铁娃右臀横击而下,实有如金铜铁杵一般,更是大惊失色,沉臂曲肘,撤身后退。

    哪知铁娃右臂早已等在那里,他脚步一退,铁娃暴喝一声,猿臂一伸,竞生生将他身子挟了起来。

    要知老人周方传授给铁娃的几着招式,正针对着铁娃的威猛身接,他也算准铁娃绕步进击时,对方必得后退。

    换句话说,王烈火此刻一切闪避变化,惧都早已落入老人周方算中,铁娃的一切招式变化,也不过是依照老人的招式照方抓药而已,王烈火与人交手经验虽多,临阵变化虽巧,但又怎比得上老人周方之万一。

    何况他被铁娃先声所夺,心胆已怯,心神已乱,否则以他的武功身手,又怎会在两招间便被铁娃挟在胁下?

    山坪上早已响起了一片如雷采声。

    铁娃挟着王烈火,大步走下擂台,四周的惊呼与来声,他竟似完全不闻不问,只是在口中喃喃道:“小小子,你诡计害了姓潘的,此刻快向他赔礼去吧!”

    丁老夫人,一木大师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暗道:“此刻这泰山之上,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万子良瞧着铁娃高大的身影,面上自充满了兴奋而激动之色。

    而方宝玉,他心中的兴奋激动,自然更远在万予良之上,他眼见他这可爱的弟兄扬威于天下群豪之前。

    他耳听这良久不息的如雷掌声——他实比自己身受还要得意、骄傲,他目中竞忍不住为之热泪盈眶。

    等到他激动渐渐平息“小花枪”马叔泉“无情公子”蒋笑民已双双对立在擂台之上。

    马叔泉锦衣束发,面如美玉,蒋笑民玉冠华服,英姿讽爽,两人看来,实都有如贵胃公予一般,哪里像是名动天下的武林高手。

    但此刻两人目光相对,面色却俱都是凝重无比。

    蒋笑民突然轻声道:“你真要与我动手?”

    马叔泉道:“自是真的。”

    蒋笑民嘴角似有一丝讥嘲的笑意闪过,道:“你怎能与我动手?你不怕我…”

    马叔泉面颊之上,似乎微微—·红,不等他话说完,使巳吨道:“擂台上你罗嗦什么?看招!”

    他其实并末等到“看招”两字说出口来,掌中银枪使已刺出,枪花颤动,擂台上仿佛突然飞超了一片红萼银蕊的花朵。

    他两人方才对话虽轻,神情变化也不显著,但仍逃不过台下群豪敏锐的耳目,此刻人丛中又不免起了窃窃私议:

    “小花枪莫非有什么把柄被无情公于抓在手里?否则蒋笑民怎会那般说话?马叔泉又怎会如此着急?”

    “蒋、马两家,数代以来,走动得都极为亲切,若说马叔泉有何隐秘,最可能知道的便是蒋笑民了。”

    “近年来‘小花枪’名声虽响,却素来不在江湖上走动,更从无劣迹,又怎会有什么隐秘彼人识破?”

    “自然有的,你等着瞧吧!”

    这时“无情公子”掌中铁骨扇招式亦已展动,这名扬江谁一带的少年名侠,竞在短短一柄拆扇上,接连使出判官笔、点xue撅、分水刺、点钢矛、鱼藏剑、单七首六种兵刃中的六种精妙招式,而且下手绝不容情。

    马叔泉以闪亮的枪尖,缠丝的枪杆,在身外一尺处挥起一道光墙,绝不容对方的招式欺入。

    蒋笑民却是步步进逼,分寸必争,只因他若不能欺入对方怀里,便永远无法占得机先。

    耍知以兵刃而论“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正是千古不易之至理名言。

    而枪为百兵之祖,正是长兵刃中威力最强的,铁骨扇一身数用,奇门八打,又正是短兵刃中绝险者。

    此刻与绝险之两件兵刃动起手来,自是精采百出,险象环生,但是枪起处如蛟龙出水,威风八面,扇点处如龙首夺晴,险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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