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深宫嫡女_094还施彼重生深宫嫡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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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还施彼重生深宫嫡女 (第4/5页)

    消息传到如瑾耳中时,如瑾正坐桌前挽袖持着细毫笔,替秦氏描小儿衣衫花样子,听蔻儿学说外头事,只是笑了笑,挥手让蔻儿退出去了。

    碧桃伺候一旁,咧着嘴惊叹:“姑娘真把老家伙挟制住了!这下看他还敢不敢跟咱们摆老管家款,连姑娘都不放眼里。”想了想,又道“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姑娘,告吕平那家人姑娘怎么安置,奴婢一点都不知道呢,是孙mama安排么?”

    如瑾扑哧一声笑了:“哪有什么安排,那家人早被吕管事赶出青州了,现下哪我怎么知道,连状纸都是我自己改了笔迹乱写。”

    “啊?”碧桃目瞪口呆“姑娘您原来是…是彻头彻尾骗吕管事啊?”

    “也不算骗啊,吕平害人家姑娘上吊确有其事,不还是你告诉我。”

    “那是小三子外头留意出来。”碧桃怔了半晌才算回过味来,回想当日外院跟吕管事对峙情景,只觉匪夷所思“姑娘真是…吕管事这算吃了大亏了!没根没影事情,竟让他不得不跟姑娘低头,姑娘赚大发了呢,按照做买卖话说,这就是一本万利。”

    如瑾细细描一笔广玉兰花蕊,笑着摇头:“就你怪话多。什么一本万利,恐怕也只是诓骗他一时,吕管事又不是愚蠢到极点,难免有回神时候。”

    碧桃咂舌:“到那时他还不得气得吐血。只是…只是若是他反应过来,再不听姑娘吩咐了该怎么办呢?”

    “先顾着眼下再说,主要是不能让他派人去晋王府收拾,那里咱们绝对不能沾。”

    “为什么?皇上赏宅子不是荣耀吗?奴婢一直不懂姑娘是怎么想。”

    如瑾摇头道:“福兮祸之所伏,天家赐荣耀哪是那么容易就能享受。我日常教你们认字,也讲些故事给你们听,你难道不记得其中有许多乐极生悲之事么?”

    “可是…可是眼下咱们家刚有点光鲜事,也不算‘乐极’呀,”碧桃还是不大理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嘟囔道“不说别,就说现咱们住院子,哪有侯爵家住这种地方呢,比咱们青州时下人住院子还不如,姑娘,难道这也算‘乐极’吗?再说您教给奴婢们说,得意忘形就会乐极生悲,如今咱们家哪有谁得意忘形。”

    如瑾停了笔,轻轻吹了吹纸上未干墨迹,广玉兰饱满瓣蕊只描了一半,已有霓裳盈泽之态,隐隐似有馨香透纸而出,端婉沉静恰似如瑾被烛光映照脸颊。“碧桃,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谓乐极生悲,若能乐极之后才有悲怆袭来,那也罢了,好歹总有乐过时候,尚不算亏本,就怕是刚乐了几天已有祸事,那才是有苦没处诉。”

    “…难道我们眼前就有祸事么?”碧桃长大眼睛。

    “那倒也未必,只是防患于未然,总不能眼看着祸事来了才手忙脚乱想办法,恐怕什么都来不及。好就是从一开始就不沾染险事,一直平安过下去。”

    烛台焰火啪一声响,碧桃拿了银签子去挑灯蕊,又问:“可姑娘也说过富贵险中求故事呀,若是一直不沾染险事,哪来侯门富贵呢?侯爷怕就是这么想吧。”

    “所以说他糊涂。”如瑾反问碧桃“就家里这些事来说,你觉得他有险中求富贵本事么?满天下期盼富贵人有多少,真正得了富贵又有几个,若无本事而强行求取,只是徒惹笑柄,还会身陷泥潭,不若好好守着家业过日子,不要生那些非分之想。”

    碧桃顺着如瑾话回想蓝泽这些日子所作所为,似乎真没一件是有谱,好容易立个功让人高看一眼,上京谢恩还遭了血光之灾,至于内宅种种,那就不用提了。想了半天,终碧桃也只得承认:“侯爷似乎不是能将事情办好人…考虑事情不周全,还认死理易冲动,耳根子也软。”

    如瑾嗤笑:“那是自然,别看东府蓝泯心思不正,但伶俐处比他还强些。”

    主仆二人正说着,蔻儿又进来回事,说是外院那边侯爷发脾气,拿了马鞭抽打小彭氏呢。

    “打死活该!”碧桃先叫了一声好,忙问“是什么缘故知道吗?”

    蔻儿摇摇头:“不知道,外院人怕打出人命,有个婆子进来请太太示下,但太太睡着呢,贺姨娘也不管,就来问问姑娘怎么办。”

    碧桃道:“外院人真不懂事,这种事问姑娘做什么,姑娘还能管侯爷打丫鬟?”

    如瑾心中一动,吩咐蔻儿:“去问那婆子,董姨娘哪里。”

    蔻儿一脸茫然去了,须臾转过来,愕然道:“姑娘是怎么知道,董姨娘果然外院侯爷那里,听说哭得死去活来。”

    “已有一位姨娘那里做主,又跑来内宅问什么示下,打发那婆子出去,我这个做女儿难道能插手父亲与侍婢之事?”如瑾淡淡说一句,拿了细毫笔继续描玉兰花。

    碧桃跟着蔻儿到门口瞅了一眼,回来说道:“那婆子奴婢知道,平日跟小彭氏走动可近呢,想必是来替她求救兵。糊涂东西,也不看看小彭氏做都是什么事,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谁能管她,打死正好!”如瑾不答言,只一笔一笔描绘那银花玉雪,笔尖蘸满了淡香乌墨,轻轻一转腕,就是一道润泽而柔软圆弧,几笔下来,一朵迎风盛开广玉兰跃然纸上,再描几笔,是闻香而至粉蝶和小雀,于花前叶底灵动地闹着。

    已是亥初时分,半开窗扇透进些许凉风,大半个圆月天上挂着,冷冷照着内院,也冷冷照着外宅。

    外宅正房那里灯火通明,满院子仆役或隐灯和月照不到暗影里,或有胆子大直接站房檐下听动静,透着纱窗朝屋里窥探。时候已经不早,早睡人家都是休息了,夜里静静,屋中传出来低泣和嚎哭就格外响亮,惹得隔壁几家好事下人也跑来院门口偷窥。

    “…贱婢!本侯多年来待你如何,你竟如此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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