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莫名急病 (第2/2页)

 跟着进来是碧桃，朝如瑾抿嘴笑了一下，如瑾便扶了母亲坐下，朝孙mama道“您老要是想笑就笑出来，这模样让人看着别扭。”

    孙mama奇道：“姑娘怎知我想笑？”

    如瑾眸子闪闪看着她，也不答话，是孙mama自己抻不住了，挥手遣退了屋中侍立两个小丫鬟，近前禀道：“太太，姑娘，东府二太太得了急病，下人们都传说她要不行了，听说还要置办装裹寿材呢。”

    秦氏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前几日不还好好。”

    “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太多了，冬天里走太阳底下，说不定都能被雷劈着。”孙mama终于没掩饰住苦苦憋着笑意，索性不掩了，直喊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给我听。”秦氏拉了她坐到旁边小杌子上，纳闷追问。

    如瑾扶了碧桃手“母亲您别急，仔细听孙mama说吧，我先去苦水胡同了，早些去，还能赶着午饭前回来。”

    苦水胡同是刘家现住地方，大伯母李氏陪嫁院子就那里，已经认了亲戚，又曾共同患难，过年时候去走动一下是必要。老太太痴愣床上不能动弹，秦氏又有身子不宜出门，这事便落如瑾头上。前两日没有去，今天总也得去了，不然过了初三再走动，那就不是至亲亲戚。

    孙mama诧异：“姑娘不一起听了再走么？”

    “拜年要紧，回来再听也不迟。”如瑾朝秦氏行礼道别。秦氏叮嘱她早去早回，送到外间门口，便带了孙mama回屋细问东府事了。

    碧桃扶着如瑾回香雪楼换衣收拾，边走边笑：“这才一天多工夫，连买装裹话都传出来了，不知是谁添油加醋，也不嫌大过年晦气，这些婆子真爱嚼舌根，嘴里没有把门。”

    孙mama说事如瑾老早就知道，而且知道得详细，有崔吉口中禀报，也有东府眼线暗中报过来。而孙mama这时候才来报秦氏，已经是事情从东府里传到了西府，捂盖不住时候了，满府里爱嚼舌婆子丫鬟都传说。

    “等从刘家回来咱们去看看她，不管以前如何，她总归是我婶娘。”如瑾淡淡说道。

    回屋换了出门做客衣服，头上身上添了一些钗环，等外头吕管事传进消息说车马备好了，如瑾便带着人往外走。

    路上碰见园子里溜达蓝如琳，穿着大红衣裙站灰秃秃冬树旁边，越发像是要烧到天边彤云。

    “三jiejie万事如意。”看见如瑾一行过来，蓝如琳带着挑衅笑容拜年打招呼。说起来如瑾也好些日子没见她了，她也没去秦氏那里拜年，此时见了，如瑾不理她一脸不忿，只略点了点头就朝前走。

    蓝如琳背后喊：“东头婶娘出了事，三jiejie可该舒心了吧！所谓人有旦夕祸福，今日是她，明日还不知是谁，三jiejie也别高兴得太早。”

    “正是呢，五妹以为配得良缘，欢喜待嫁，希望这份欢喜能长久才好。”如瑾随口回了一句，带着人远去了。

    蓝如琳气恨，狠狠跺了跺脚，朝着如瑾远去方向呸了一口。

    苦水胡同城东南，不算偏僻也不热闹，胡同里住都是小有钱财人家，或者是某个小京官，虽不比上官宦府第聚集地方，倒也不像平头百姓街区那般杂乱，还算整洁。

    “咦，这里是苦水胡同，对面竟然还有个甜水胡同。”碧桃透过车窗看见胡同外墙上写着字迹，觉得有趣。她自从跟着如瑾学字，虽然学得不好，但普通字也都认差不多了，看见字就喜欢念。

    外头有跟车引路粗使婆子，年前曾来这边给刘家送过年礼，闻言就解释说：“甜水胡同里有一口井，现干了，听说以前出水可甜了，所以那边叫甜水胡同。”

    “那这边井水是苦，所以叫苦水么？”

    “那到也不是，听说只是井水有点咸，以前人就混起了这个名。”

    说着马车到了胡同口，要拐进去时候，对面甜水胡同也出来一辆马车，街面上不宽，蓝家车夫连忙把车往旁边靠，给那辆车让路。

    两辆车交错而过瞬间，正撩开车帘子往外看碧桃“咦”了一声“那车上人真像佟家二小姐。”

    她声音没压低，街上人少又很静，惹得那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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