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女人_留守女人8月26留守女人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留守女人8月26留守女人 (第3/4页)

若按五千名计算,加上教职员工及其家属,及家属的同学同事朋友,总数得多少人啊,就算长十双手也满足不了他们的要求啊。”

    “哪有那么多,最多三只。”

    “所以我头一昂脸一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高傲得像只小公鸡。”

    “按说有这么多人拥戴,土皇上的感觉,心情应该经常好才对呀。”

    “孤独,我孤独。”

    “卓尔不群,无人与共,佛祖的味道?”

    “不,不是,是青春期烦恼,我年轻时就不好高骛远。”

    我们一起大笑起来。

    “你猜足球我踢什么位置?”

    “嗯…中场,左前卫。”我不怀好意。

    “嘁,瞧不起我是不?告诉你是前锋,主攻手,绝对得分手。那球踢得叫个漂亮:鱼跃冲顶,旱地拔葱,金蛇狂舞,白鹤亮翅,狮子甩头,倒挂金钩…哪场不进几个球啊!”他一脸的陶醉和快感,眼睛金光闪闪。接着感慨:“这日子过得真快,青春时光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转眼之间二十多年过去,人到中年。”

    “人生就像一卷手纸,越到后来用得越快。”

    他不说话,机智地看我,忽然咧嘴笑了,问:“哎,想过我来看你吗?”

    这是个极其敏感**的问题,是两个人感情达到一定温度后的喁喁私语,类似于“我想你”“我喜欢你”如果顺着话题唠下去,我们之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我不愿意那样,他是领导,我是下属,我们需要找准位置,摆正关系,相互尊重。我认为对婚姻之外的异性产生好感的最好方法就是永不表达。于是我笑着摇摇头。

    “那么假如我生病,你能来看我吗?”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现在想一下,其实是不可能的:他高高在上,前呼后拥,我位卑人微,无足轻重,属于两个阶层。中国人最讲究长幼尊卑亲疏,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可能不知深浅,就算心有牵挂。不过为了不扫兴我假装说能。

    “真的?”

    他夸张地瞪大眼,无限欢喜又是一个中学生“我们也会这样,呃,嗯,就是…”他在挑选合适的词。

    “促膝谈心。”

    “对,促膝谈心?”

    “你也需要交流?”

    “你不信吗?”

    我信!

    我认为一个人达到某种境界时,他一定活在精神领域里。这时无论他的事业是怎样的如日中天,也无论他的前途是多么的春风得意,如果生活中找不到可以倾心相诉的知己,他仍然不会有幸福的感觉。孤独只是一个可以捍卫自尊的武器,其实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非常渴望有人能分享和分担他的快乐和忧伤。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是宋朝词人柳永的千古绝唱。

    “你会成功的,可你与谁分享呢?”这是多年前一部电影的经典道白。

    “不会吧,围绕你的人那么多。”我的傻实惠劲上来了。

    “总有单独的时候,人都病了,干吗还得应酬啊。钟晴你不知道应酬有多累人,不说主管局各个层面,单单市里,工商税务城管防疫消防质检交通媒体,甚至街道…林林总总,就足够你忙活。”

    “赫鲁晓夫说过,最累的不是处理国家大事,而是陪同来宾看芭蕾舞,每年十几场。”我说。

    “所有婆婆都得拜到,落下一个都不行,有点事儿非得我到场,别人去就说不重视,我不出面问题就不能解决。”

    “有一幅漫画,一堆大檐帽围圆桌正准备开席,忽然灯灭了。题目是‘只落一人’电工。”

    “对,我们也是别人的婆婆,别人也要拜我们,这就使应酬增多一倍。吃请请吃,天天这一套,疲惫不堪。大部分精力用在这上,你想想还有多少时间用于工作。”

    “有段笑话说: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两匹狼。中国移动最繁忙,乱收话费更猖狂。电老虎,水霸王,白衣天使黑心肠。公检法,是流氓,人民教师虐待狂。”

    他哈哈大笑说:“就没有好人了。”

    “不应酬不行吗?不去争什么红旗啊先进啊第一啊,管好自己,供好电,服好务,提高效益多赚钱,让客户和员工满意。”

    “不行,社会是一个链条,我们是一个齿轮,大家互相制约互相依靠谁都离不开谁。因为尚未完全法制,所以很多事要靠权力靠关系靠人情,说白了靠应酬。为什么我们企业效益好,员工收入高,别人都羡慕?是我们的员工特别能干吗?不是,比我们辛苦却不如我们收入的有的是,这里有方方面面的因素。作为你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我们却要动脑筋:怎样争取平价电,怎样调配优惠电,怎样合理避税…”他忽然停住,问“我吓着你了吧?”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愿意你道貌岸然,正人君子。”

    “我必须这么做,必须最大限度地代表员工利益。企业家首先要对得起企业和员工,然后才是造福社会,所以要应酬。有人不理解,以为花天酒地。”

    “他们只看到狼吃rou,没看到狼挨揍。谁愿意那样啊,就算喝酒公家拿钱,胃总是咱自己的。”

    “不瞒你说钟晴,我这胃啊,整个一下垂,那罪遭的…现在一听到‘酒’字就迷糊,要晕倒,可还得喝,硬着头皮,赔着笑脸,假装高兴的样子。”

    “千万不能晕倒,谁给你做人工呼吸啊。”

    他停下来假装生气地睨斜我,刮了下我的鼻子。

    “不是有个段子嘛,说男人可怜啊,男人的事业是国家的,荣誉是亲友的,收入是老婆的,财产是孩子的,成绩是领导的,贡献是同事的,胃口是朋友的,身体是情人的,只有…”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