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_再见面只觉冤家路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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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面只觉冤家路窄 (第2/3页)

故而顿悟此生作孽太多,有此下场,乃罪有应得。

    可她实在放不下女儿,才强撑到汐瑶归来,与她长谈,解了彼此的仇怨,那之后,便干脆饮毒归西去了。

    信里通篇歉疚,情真意切,也不知是谁将当中内容传扬出去,没得两日,全京城连小孩儿都能背诵出来。

    于她那恶疾,后来确有大夫诊断而出,她不服毒自尽,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汐瑶并不知其中真假。

    张恩慈有女儿牵挂着,不可能没有给自己准备退路,所以也许那大夫早就被她收买。

    她将所有都押在汐瑶身上,更用自己的死来告诉她——张家之凶狠!

    一命换一命,慕汐灵的安危,今后便落在汐瑶身上了。

    慕坚修书与河黍后,便亲手为之cao办丧事。

    这当中唯有一件值得提起,那就是张氏终于被抬平,她的女儿慕汐灵成了慕家堂堂正正的二小姐。

    分家一事被就此搁置下来,大理寺的文书也迟迟没有下发。

    汐瑶老实的武安侯府避风头,又过几日,慕府那边更不曾来人知会她,不知是有心想回避,还是在等张家那边来人。

    为此,动身去北境的沈瑾瑜,临行前还调侃她说,经过张氏之死,就是她那二叔从前没有分家的意思,如今也巴不得赶紧与她断了关系。

    几场秋雨落下,城中满是落叶凋零,悲风瑟瑟,九月至。

    这天一早,汐瑶醒来就得粉乔同她回禀道,刚亮起时,三老爷就派了人回府,约大姑娘午时到凌翠楼小聚。

    说时,粉乔自个儿满脸堆着狐疑和不解,还有少许厌恶。

    那凌翠楼何时成了三老爷扎根的地儿?竟使唤楼里的小二来传话,唉…还能有更荒唐的么?

    …

    对这难得的通传,汐瑶清楚得很!

    想来二叔应当与他说了分家的事情,小叔游手好闲,人更贪得无厌,他惦记那爵位非三两日了。

    慕家要放了这爵位,需有汐瑶与两位叔父共同请旨才行。

    所以这一趟,还真非去不可!

    只汐瑶想到凌翠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上次还差点着了道,加上小叔故意约在那处,只怕是想借余惊唬她。

    顾虑到此,便吩咐了凌花湛露先去打点,自己则带着四婢,于正午时分到。

    刚下马车,候在门口的小二恭敬的跑上前来,与嫣絨报了自个儿的姓名,这便将人直头直路的领上顶层名为‘琼楼玉宇’的雅间。

    行进去,视线前方正中,一道珍珠吊帘将里外的通间相隔开来。

    慕少隐正侧躺在里间的软塌上假寐,脚边跪坐着两个衣着艳丽、媚态撩人的女子,一个为他锤腿,一个摇着手中的团扇为他扇风,画面实在旖旎香艳。

    更在他身旁两侧,各端立着三名身形魁梧高大的男子。

    汐瑶未有动容,不失礼数的敬了声‘小叔’,隔着帘子在他正对面的八仙桌边坐下。

    四婢见那阵仗,心里哪会有不清楚的?

    忙将不输人的气势给自家姑娘捧起来!

    静默片刻,才得慕少隐懒洋洋的开口问道“大侄女,你可知小叔今日唤来你所为何事?”

    汐瑶饮着茶,提唇轻轻一笑“不知。”

    慕少隐似有不悦,抬手挡开正欲往他嘴里送点心的可人儿,坐起来清咳了两声,将自己长辈的架子端了起来。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直说了,分家一事可是你提出来的?”

    “是啊。”

    将茶递给嫣絨,汐瑶不慢不紧的道来“二叔早在外自立门户,更遍地开花,学生无数,爹爹去后,武安侯府名存实亡,我估着此时分家,也不至于落得外人落井下石的地步,再者…”

    “那武安侯这侯爵之位怎办?”

    慕少隐根本不得闲工夫听她细说,满脸不耐打断她问道。

    大哥去后,他就开始窥视世袭的爵位。

    二哥早有表明不承,汐瑶乃女儿身,况且年纪尚小,皇上都打算将她指给自己其中一个儿子了,定没机会做女侯。

    慕少隐的日子虽过得乌烟瘴气,心通透得很!

    分了家,他就只能抱着自己那份坐吃山空,可若他承袭了武安侯的爵位,每年拿着朝廷的俸禄,逢年过节还有大赏,何其快哉?

    他知道此事与食古不化的二哥说不通,故而今日把大侄女叫来此,只要她点了头,一切好说!

    可若是她不应的话…

    “关于分家,我与二叔提过,他亦是应允了,而这侯爵之位——”

    汐瑶故意顿了一顿,脸上泛出难色,好似认真沉吟了下,再抬起头来询问慕少隐“依小叔之见?”

    说起关键,慕少隐神色都紧迫了几分,话音也拔地而起“这侯爵之位,可是你祖父用性命换来的,自然要保住!”

    “可是二叔说过,他是不会承袭这爵位的,而我…”

    说道这里,慕少隐激动得站了起来,像是要凸显他存在似的,汐瑶随之抬眸,眼中有光一闪而过,登时领悟“小叔有此意?”

    “正是!”他回答得沉声有力,坚决非常。

    汐瑶眸里那缕淡淡的笑意跟着绽放而出,她咯咯笑着,嘲弄之意森冷吐出“你…配么?”

    慕少隐蠢到了家!

    正等着她认可自己,故而汐瑶说完后,他竟把头重重点了两下。

    罢了得了身旁女子的小声提醒,才是反映过来,忙做穷凶极恶之相怒喝“死丫头!你说什么?!”

    说着他便大步行出来,双手更是大力的掀起那圆润的珍珠吊帘,弄得垂帘摇摆,发出乱响。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汐瑶面前,便再听她温声细语的道“既然小叔也知道武安侯这一荣耀是祖父用性命换回来,更得爹爹战死巫峡关,忠君为国,留下千古美名,你有什么能耐与祖父和爹爹相提并论?”

    此时汐瑶的神态语气以前和之前不同。

    她始终淡然端坐,语调也不高,周身却难以掩盖的散发出摄人的魄力,连那对灵秀的双眼都汇聚着凌冽坚定的光彩,让慕少隐怔怔然不敢再靠近。

    “我慕家两代忠烈,都是在马背上挣得的显赫军功,小叔莫不是有心到边境施展一番,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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