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医鬼墓_3生死之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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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生死之间 (第2/3页)

 “沈南,其实我们不必管什么活佛、转生、灵童的错杂往事了,那样只会搅乱思路。我,达措,就是一切思想的拥有者,无论它们来自前生记忆还是后世添加的,现在都在我脑子里融会贯通成一体。所以,我了解很多稀奇古怪的事,譬如你——”他指向方星,右手结成“醍醐灌顶印。”

    “我?”方星苦笑一声,有些紧张地望了我一眼。

    “一张棋盘只有三百六十一个落子点,仅仅能容纳三百六十一个棋子,但你偏偏是第三百六十二个。这个世界,本来没有你的位置,是某个人别有用心地将你添加了进来,成为既是入局者又是旁观者、见证者的尴尬身份。当这个世界的一切重新风平狼静时,你去哪里容身呢?那个人只有带你入局的能力,却无法结束这一切,只会把事情搅得一团糟。他的做法,无异于站在地球上、却企图揪着自己的头发拉自己离开地面一样,怎么可能呢?”

    达措的话让方星的脸色又一次剧变,只是不断地沉思点头。

    “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等达措的话告一段落,她马上接口询问。

    “一个找到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大孩子罢了,你们没必要知道,也许到了最后,他能找到积木城堡上遗失的那一块,把城堡恢复原来的样子。记住,你只有现在,没有过去,不属于任何时间通道里的一份子。这一点,方老太太应该非常清楚,所以才会像珍惜一个玻璃人一样看护你。”达措望着方星的目光里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怜悯,仿佛高高在上的佛祖面对匍匐在自己脚下乞怜的凡夫俗子。

    关伯透露过一点方星的来历,与达措的话相印证后,我越发觉得方星的存在是一个无解之谜。

    方星陡然振臂长啸,尖锐的呼哨声在房间里萦回激荡着,令四角的霜花簌簌撒落下来。

    “你怎么能证明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我就是我,一个血rou、骨骼、筋络凝结成的真真正正的地球人,可以毫不畏惧地接受任何试验辨析,以证明我跟所有的地球人一模一样,就连我母亲也——”

    她的情绪几近失控,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真理亘古长存,就放在我们心里,何须证明?”达措垂下了高傲的头,屈指默数,怅惘地摇摇头“其实,你们是永远都看不到真相的,承认与不承认,相信与不相信,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引申来讲,我要不要从大雪山去伊拉克鬼墓、要不要辗转传递隔世的信息到港岛来,都是毫无意义的。要知道,这一刻,每个人都是积木城堡上的一小块,无法左右大厦将倾的颓败结局。沈南,外面有很好的星光,我们去屋顶说话,好不好?”

    他向我伸出手,我稍稍迟疑,但手掌已经被一股看不见的阴柔力量攫住,身体缓缓上升。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达措忧伤地笑着,左手上翻举过头顶,在半空中卷起一道耀眼的电光,像一柄巨灵之斧,将无菌室的不锈钢房顶劈开。从地下二层升至一层时,三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圆桌打牌,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人继续飞升,惊骇得嘴角叼着的香烟落在膝盖上兀自不知。

    达措以同样的手法连续打碎三层屋顶,轻飘飘地落在星空之下。

    东方,启明星已经亮了,距离朝霞出现、朝阳初升大概只有十几分钟时间。

    “沈南,看那星星,玩积木的巨人总是需要有灯盏照明的,就是那一颗。记住,每当它亮起来,就是巨人寻找遗失的那块积木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你,一定要告诉你关于…”达措的声音在最关键的地方停住了,他的两颊瞬间涨得通红,唇、鼻翼、眼珠、额头也紧跟着变成血红色。

    我以最快的反应速度搭住他的左右腕脉,脉搏跳动如同万马奔腾一样激越,完全超出了中医典籍上的判定标准。

    “你怎么样?”我挥掌按住他的颈后大锥xue,期望以内力帮他平复心潮。

    “我…我看到了结局,审判日一定会到来,撒旦将用鲜血和骷髅装点自己的宝座,但这…是无法更改的定居,从地球开始形成时就注定了的。审判日…审判日到来,红龙的死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另一个毁灭时代的开始,他会将自己的仇敌绑在耻辱柱上,一刀一刀割下去,饲养撒旦肩上的以弥亚之鹰…”

    老杜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房前的空地上,手里仍旧拎着一只酒瓶,正要准备开骂,却被我的手势制止。

    达措的话里藏着诸多难解的疑点,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而应该努力保全他的性命。

    “别说话,我们先到下面去,老杜会让你变得好受些。”我搭住达措的右臂,准备从屋顶跳下去。

    “不不,沈南,我必须对着那颗星,才能记起过去。长久以来,我的心灵都埋藏在黑暗中的沙砾之下,找不到存在于这个时空的意义。突然之间,我释然顿悟,如同飞蛾扑火前的升华一样,真正的智慧是需要瞬间的热量喷涌来催发的。你、我ˉ女在时空的某个交叉点上联手,阻止审判日的抵达,或者是将时间与空间的轴分裂开来,让审判日永远都不能降临于地球上…”

    哇的一声,达措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迎风展开了一道绚烂的血幕。

    “喂,沈南,弄他下来,只怕要坏事了!”老杜不满地低叫着。

    “你听见了吗?”达措也在叫,不过声音却压得极低,并且小心翼翼的。

    “喵——”一声凄厉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猫叫传来,就在左前方高耸的院墙上蓦的出现了一只躬着背的黑猫,缎子般光滑的毛色在晨风里闪着耀眼的光泽,两只浅黄色的眼珠正死死地盯着我和达措。

    我向老杜使了个眼色,微微点了点头。他霍的回手,从身边的年轻人腰间抽出一柄短枪,毫不迟疑地向那只黑猫连续发射。

    “杀了那畜牲,快!”他大叫着。不过前三颗子弹已经毫无偏差地射中了猫头,子弹的冲击力令黑猫翻身后跃,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沉甸甸地坠落下去。

    “当黑猫连续出现,这个世界的祸端就要开启了。”达措倦怠地低语着,身子完全瘫在我的手臂上。

    我抱着他落地,然后交给老杜身边的人,谨慎地吩咐:“打强心针,然后注射少量镇静剂,给予足量的高浓度纯氧,每隔三分钟测试一遍脉搏。”达措的状况无法用医学理论解释,我也只能瞎子摸象一般试探着诊治,希望他能再挺过一关。

    老杜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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