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鹰扬_第二十八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十八章 (第2/7页)


    “我本来姓韩,为了躲避仇家和官府的追究,所以改姓蓝,那是家母的姓。允中,你该猜出我的身世了吧?城里的蓝六爷蓝贵全,就是我爹。”

    一阵寒颤通过全身,张允中感到心房中的气温好低好低,低得心头发冷。

    怎么会这样巧?老天爷还真会恶作剧。

    冷面煞星韩登、蓝六爷,蓝贵全…

    张允中的手,离开了黑煞女魅的脸颊。像一个霹雳打在他头上,像突然掉落在万丈的深壑寒潭里;他机伶的打一冷战。

    黑煞女魅发觉他的举动有异,抬头狐疑地搜索他的神情变化。

    “你怎么啦?允中。”黑煞女魅关切地问:“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这几天辛苦你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没什么。”他离床站起,在室中往复走动,剑眉深锁,脸上神色百变。

    黑煞女魅吃惊地、呆呆地,目光跟着他转,久久,心中的不安在扩大。

    “我…我说错了什么吗?”黑煞女魅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满室沉闷气氛。

    他停止踱步,站在床前,目不转瞬地,注视着满脸狐疑不安的黑煞女魅,久久。

    “你够坚强吗?”他没头没脑的迸出一句话。

    “你…允中…”

    “你认为你已经够坚强,坚强得可以承受打击吗?我是说,情绪上的震惊。”

    “我想,可以的,我已经够坚强。我一生中,坚强就是我活下去的凭藉。”

    “好,准备承受吧。”

    “你是说…”

    “我是神鹰的弟子。”

    “什么?”黑煞女魅大骇,如中电殛。

    “你爹,是冷面煞韩登。”

    黑煞女魅震惊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似乎被震昏了,僵硬地点点头。

    “在我执行报复之前,我曾经花了一年时间,谨慎地,毫不带成见地,暗中调查,观察令尊的所行所事。在我的承诺中,我说得明明白白,假使在一年的期限内,令尊假使真的洗面革心,改恶从善,不做亏心的事,我便放弃执行的承诺。可惜,我失望了。”

    “那是一定的,所以…”

    “所以,我别无抉择,我只好执行我的承诺。令尊的行事,委实…我曾经给予令尊最公平的机会,他也曾发射套中的化骨毒针。”

    “罢了!”黑煞女魅以手掩面,痛苦地说。

    “我很抱歉。”张允中往后退:“这只能怪上苍在捉弄我们。”

    “请…请让我静一静…”接着是一阵令人心碎的哭泣。

    张允中悄悄地启门退出,悄悄地带上门走了。

    南京的江浦浦口码头,帆樯林立热闹非常。对岸的南京龙江关码头,更是车水马龙。

    快船的船舱内,黑煞女魅端坐在船上,秀发披肩,脸色有点苍白,穿的仍是黑衫裙,但显得比往昔更清丽、更多了几分秀气。

    “你一定不让我送你回家吗?”坐在对面的张允中黯然地问。

    “是的,允中。”她平静地说:“你知道,我是舍不得离开你的,但…”

    “我明白你的感受。”

    “允中,我很抱歉。”她低下头,泪水滴下胸襟:“我在梦寐之中,也认定我会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可是,我不能忘怀事实,我不能一辈子面对着杀父之仇人而无动于衷。”

    “是的。”

    “不管我爹是什么人,做了多少不为世人所容的事,但他仍然是我爹,改变不了的。”

    “我除了说抱歉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得体。”

    “你什么都不要说,是非好恶,我心中明白,但不能承认。允中,今后你…”“也许,我会回家;或许,再闯荡一些时日。”

    “替我找公孙英。”

    “我会的。”

    “要开船了吧?”

    “是的。”

    “祝福你,允中”“我也为你祝福。再说一声,我抱歉。”

    “我把你祝福和抱歉,深深地埋在心底。哦!允中,抱我,亲我…”

    “我们,好苦…”张允中紧拥着她酸楚地低语:“杀孽,仇恨,爱绵绵,情绵绵,恨也绵绵…”

    黑煞女魅放声大哭,她成了一个软弱的、崩溃了的女人,不再是叱吒江湖的女煞星,不再是江湖狼女。

    小城江浦虽然小,但却有许多经商发财的大富豪。只是当时鄙视经商的人,所以即使有财有势,社会地位仍然低落,当然,比不上对岸龙蟠虎踞的南京官绅神气。

    城西的大街有许多大宅,当时是富豪的住宅区,楼高院广,门禁森严,其中的褚宅,就是富豪住宅的代表性建筑。

    大院门平时紧闭,非有贵客登门才开启,平时宅内外的人出入,概走边门。边门有耳门,有角门,有车马进出的门,有…

    反正门很多,就表示宅院很大。三更初,一个黑影飞入褚宅。

    每一座院、每一座园、每一条长廊,每一幢门廊:都挂有光线矇眬的照明灯笼,所以全宅各处,皆零星散落着矇眬幽光。

    江浦人皆知道褚大爷是富商,却不知道他是个黑道中大有名气的天马褚骥。

    黑影从东院进入的,要进入中院,必须穿越两排耳房中间的长廊。

    刚无声无息地飘落在院角,对面廊下的廊灯房,踱出一个更夫打扮的人,腰间佩了刀。

    “朋友深夜光临,欢迎欢迎。”更夫徐步踏入院子,语气颇为温和:“在下是巡更的,要不要到客室喝杯茶?”

    “谢了。”黑衣人站在一株月桂树的暗影中:“请问,天马褚骥是否在家?”

    “咦!朋友是…”

    “有请天马褚骥。”

    “朋友高姓大名?”

    “不久自知。”

    “阁下好大的口气,要求过份了吧?请亮名号,看够不够请大爷出见的份量。”

    “在下会当面告诉他。”

    “哼!阁下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配。”更夫鼓掌三下,高叫:“喂!有人在吗?”

    “上面在。”厢房顶出现的人大声答。

    “院口在。”通向东园的八卦门,也有人现身应喏。

    “巡查在。”对面房廊的荷池畔,三个人同时应和。

    “朋友,知道处境了吧?”更夫沉声问。

    “老兄,你也知道过江的一定是强龙。”黑影平静地答:“为免血rou横飞,老兄,还是把天马褚骥请出来的好。在下相信,他不是个胆小鬼。”

    “大爷这几天…”

    “不要用谎话搪塞。”黑影嗓音转厉:“他早些日子确实不在家,不知和那些见不得人的朋友,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昨天傍晚,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